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完成的,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
三件暗器中虽然有两件打歪了,但还有一件打入了云遮的手臂。
言宴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挥手一剑,已经将这条手臂削下。
暗器有剧毒,要阻止毒性蔓延,要救云遮的命,这是唯一的法子。
断臂落下,鲜血飞溅,云遮的身子却仍如标枪般站在那里,屹立不倒。
言宴本想出剑杀死贺梦晚。
云遮竟用一只没有断的手,空手握住了言宴的剑锋。
"你不能动她。"云遮的声音凄惨嘶哑,"我说过,不管我死活,你都不能动她!"
于是言宴的这一剑再也无法出手。
"贺梦晚,我还是不怪你,你走吧。"
贺梦晚看着他,用一种没有人能形容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把她的脸贴在他的断臂上,阻住了他伤口流出来的血。
血流在她脸上,泪也已流下。
贺梦晚忽然紧抱着她的丈夫,向剑尖上撞了过去。
剑锋立刻刺入了她的后背,同时击穿了她与云遮的心脏。
贺梦晚低语:"我们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的,总算死在一起了。"
云遮如标枪般站在那里,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
所有人都如同石头般定住在那里,直到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
剑仍在言宴手里,他正凝视着剑上的血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转身,一个人面对那四个人说道:
"来吧,让我们把该了解的全部了结。"
折悯剑在言宴的手上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他已将琴哑斩于了剑下。
因为贺梦晚诈死的整个计划都是琴哑的安排,而这个老人,他与言宴的叔父一样。
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愚蠢的诅咒!
苏子澈便迅速手指轻动,组成了一柄极为诡异的武器。
那是他托楚月兄长创造出的武器,专门用来对付言宴的,因为他不能让言宴继续再杀人。
见到那柄剑,言宴轻蔑的笑了。
他飞身而起,只是一踢,便已经将那柄专门对付自己的武器握在了手掌之中。
"这是你的剑,我还给你。"折悯剑回到了苏子澈的手上。
苏子澈忽然飞鸟般飞掠而起,抖起了一团剑花,向言宴刺了过去。
言宴也把手中的武器迎上去,试探着用上面的一个环去锁苏子澈的剑。
只听"叮"的一声,剑与环相击。
言宴以武器相挡,却不曾想折悯剑竟然从他手中武器的缝隙中穿了出来。
就是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苏子澈的剑已经刺了过来。
"当!"刀光一闪,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将苏子澈的剑锋震偏了几分。
那是一支通体泛着赤金的羽箭。
没有人看到这支箭是谁射出的,又是如何出手的。
如同宿命一般,折悯剑还是刺入了言宴的胸口。
虽说只刺入了一寸七分,因为这柄剑只有一寸七分。
可是一寸七分就已足够,刚好达到能够危及性命的深度。
华未央狠狠一咬牙,还是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