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从他看见帝钥开始,他就好像永远有超乎常理,但是又合情合理的话。
他想了一阵,他现在的实力也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甚至在日不落森林里差点丧命得来的。似乎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除了那些一出生就在富贵人家的孩子。
像他们这种平民,除了靠自己的双手,还能靠什么呢?可不就是越挫越勇嘛。
想到这里,顾清风竟然有几分自惭形愧。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少年活的明白。他也知道为什么院长能够指定帝钥去做执法者了,这些学生,只有帝钥才能让他们打心底里佩服。
“帝钥,不得不说,你确实比我更合适做执法者。”
帝钥笑了一下,立马开始自恋起来:“那是,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这个职位?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告别了顾清风,帝钥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不是谁都被名利驱使,至少名利困不住顾清风,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两袖清风,只专心修炼。
帝钥一路走过去,身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因为执法者的事情,对她颇有微词。
但是帝钥就像听不见一样,堂而皇之的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些老生虽然有怨言,但是碍于帝钥执法者的身份,除了一些闲言碎语,倒也没有直接找事。
帝钥一路忍受着老生的白眼和不满,内心毫无波澜,就好像她不是老生议论中的主人公一样。直到走进宿舍,她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觉得这些老生比八婆还要八婆,不就是一个执法者吗?至于说到现在。”
云轻鸿幽怨的看了帝钥一眼,没有回答帝钥的话,反而问道:“你找谁去了?”
帝钥诧异的看了一眼云轻鸿,云轻鸿坐在床边,一双眸子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像是有种要把人吸进去的魔力。他浑身气场压抑,薄唇紧紧抿着,哀怨的盯着帝钥。
帝钥眼皮一跳,她还以为自己跌进了怨妇窝里。她拍了一下云轻鸿的肩膀,打趣道:“怎么回事?你好像一个怨妇啊。”
云轻鸿嘟嘟嘴,似是撒娇一般,拉过帝钥的胳膊。
“帝钥……你下次去哪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帝钥一愣,看着云轻鸿示弱的样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被触动了。
“好。”
得到答复以后的云轻鸿开心的像个孩子,他摇了摇帝钥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去找顾清风了?”
此话一出,帝钥就有些意外了。她挑眉道:“你怎么知道?”
云轻鸿笑了一下:“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嘴上不饶人,心思比谁都细腻。”
“这么了解我?”
帝钥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她不傻,跟云轻鸿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这么关心她?
除非……云轻鸿对她有所图。
帝钥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她比别人多活一世,想的也会比别人多一些。
云轻鸿也看出了帝钥的状态有些冷漠,悻悻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