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育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外来回踱步,听着唐柔的喊声,赤红了一双眼:“邪术,我们学士府世代清流,怎么会染上这腌臜东西呢。”
刘淑兰闻声,急急忙忙从屏风里绕了出来,捏着帕子,将桌子拍的直响,“唐婉出生时,便有人说她天生是个煞星。如今才放出来嫁个人,先前克得王爷不能人道,今个儿又克了我的柔儿!她难道就不算是腌臜东西了吗!”
听到这里,唐玄育的脸色蓦地一变。
有几分道理。
之前唐婉被困在偏院楼阁里的时候,府里上下都是风平浪静的。
怎么她一出来,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
先是撞上了落魄镇北王的婚事,而后唐柔又染上了怪病,甚至连自己的嫡子唐云州也被镇北王府要了去,没一件好事!
刘淑兰见他信了几分,更是添油加醋:“她同她生母一般古怪,箱子里都是些怪书,说不定里面都是些咒人的法子呢。”
“去把大小姐的院子抄了。”
唐玄育当即下令。
整个学士府里都闹腾起来,将唐婉的偏院搜了个底朝天,的确是发现几本古老泛黄的书,可上面的字都模糊不清,哪里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刘淑兰见状,话锋一转:“那定然是她命格不好,八字克人。”
刘淑兰几番猜测,诸多下仆都听进耳朵里。
不过两个时辰,唐婉命格不干净,冲撞了唐柔的事情便不胫而走,如风吹入各位权贵的耳朵里。
连带着镇北王府里的下仆也窃窃私语。
“还有人说,王妃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数,同我们家不尽人事的王爷是绝配呢。”
“王爷你也敢编排?”
“外面流言满天飞,那么多人还说我们家王爷的病,都是王妃入门带来的呢,我们提几句又如何?”
假山之后,云心将这些话听得真切,当即沉着脸去了书房,将此事回禀。
封北寒听闻,剑眉轻挑:“她倒是会惹事。”
惹来的事儿,还净是往他镇北王府的头上泼脏水。
云心敛眸:“此事,似乎和王妃并无太大干系。”
“只是你不知罢了。”
封北寒施施然将手里的书卷扔到桌案上,想到那日唐婉不过与唐柔碰杯,唐柔便浑身发痒,生生抓破了胳膊。
怎么可能不是唐婉做的。
“王妃到。”守一在外喊。
云心悄然藏了起来,封北寒这才放唐婉进来。
唐婉今日着一身青绿如画山水的长裙,乌发高盘,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来。
可她眉眼却略略上挑,唇角染笑的时候,竟带着几分旖旎勾人的模样。
她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明眸里却揣着明晃晃的无辜。
“厨房今日做了些可口的糕点,妾身特意送来给王爷品尝。”
封北寒的目光自她的脖颈处掠过,不由得想到前几日回门宴席之上,曾也有小厮只多看了一眼,便悄然红了脸,他眼底的眸光更沉。
唐婉不解。
封北寒刚才那一眼从自己脖子上扫过。
这是……要杀自己灭口的意思吗?
可她不过是过来送个糕点,缓和一下关系罢了。
片刻,封北寒才收回了目光,唐婉也弯身为他将糕点摆放好,正欲悄然离去。
却听封北寒说:“外面的流言蜚语,本王不想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