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乃是学士府嫡女,其生母的尸骨,应当是在唐家的祖坟中吧。”
“去查一查。”
封北寒不欲多言,守一察觉出其中有异,也没有继续问,赶紧去调查。
而不远处,正有几个僧人朝着他走来:“王爷金安。”
封北寒敛眸,却发现这几位师父衣袍侧都有金丝。
这些师父应当是从国寺里请来的,大都是对皇帝唯命是从。
皇帝,又准备派人来做什么?
几位师父果然抬头,浅笑盈盈的看向封北寒。
“皇上总是记挂着王爷的身体,前几日才听说王爷卧病在床,怎的今日便到这路途遥远的东鹤寺来了?”
封北寒道:“婉儿鲜少出门,本王不放心。”
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终是带着人悄然离开。
国寺的僧人,竟也特意跟到这里来。
如此说来,他在京城里进进出出,皇帝封驰应当也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他到底埋了多少的眼线。
封北寒无意去礼敬神佛,折返回厢房。
本该好好休息的唐婉已然起身,换了一身素雅的青绿长裙,头发以简单的玉簪束起,余光瞥见封北寒入内,正要起身。
“不必多礼。”
封北寒说罢,扬手,屏退了厢房里所有的仆役。
唐婉不解的回过头来:“王爷可是有何事情?”
“犯了病,竟也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唐婉长叹了一声:“妾身是想躺下,只是……方才来了几位小师父,打听王爷病情如何,见妾身卧在床上,更疑心妾身也生了病,只好起身,准备四处走走,免得那些个小师父猜忌。”
说完,她更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封北寒。
那些师父和她没什么渊源,却自从林轻音来后,便来打探封北寒的消息。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只能是京城那位的打探。
封北寒看着唐婉微微上挑的眉眼,迎上前去:“之前你说,你略通医术?”
“不过只是些小门道。”
唐婉说完,封北寒已然拉着她的手,放在了手腕上。
唐婉不解的回头,封北寒仍是没有说话。
不言而喻。
唐婉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把脉。
她之前一直也拿不准封北寒究竟有没有生病。
如今探脉,她眼底掠过一抹精光,难以置信的看向封北寒:“王爷的经络……”
“边疆归来的最后一场,夏国有人耍了点阴招,千人围追堵截至西南沼泽地。”封北寒解释。
沼气混着毒物入体,至今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加之强行动用内力武功,经络鼓胀还未恢复原样。
并非是什么大病,可也需要时日慢慢调理。
唐婉吃惊的是,这人昨夜动用内力帮自己的时候,经络肯定疼的如牛毛针扎,他怎么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封北寒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你之前给唐云州的药,可还有?”
“王爷是想……”
“这病症,可不能轻易被人所知。”封北寒冷笑,抬手轻轻捏住了唐婉的下巴,“只得以其他的病症遮盖,不然若有人知晓,本王已经再难施展武功,镇北王府与你这镇北王妃,怕都是墙倒众人推。”
唐婉无奈一笑。
仅凭着封北寒昨夜的帮忙,他就算不威胁,唐婉也是愿意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