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却在其中来无影去无踪,多亏了毒雾依附于树木之上,她只要借着香味浓淡,便能找到树木遮挡少的地方。
一路疾驰,她好歹甩掉了背后的山匪,从毒雾里冲了出来。
“哈……真是吓死我了。”
她气喘吁吁的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只怕身上也沾上了些毒雾。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事,若带回去可就麻烦了,略一思量,她寻到一处溪流,放下身上的文书,投身而下。
水冰凉刺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等流水冲刷过全身之后,才从溪水里爬出来。
“哎呀!”
后领陡然被人拎起来,她惊呼出声。
没等到她抬手,动用身上的银针,便直直撞进那双熟悉的眼。
“镇……镇北王。”
你是真的不回家!
唐婉简直欲哭无泪,只庆幸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没有用真面目示人。
而在月光之下,封北寒感觉到手上这轻盈的重量,再见眼前的男人,甚至比女子还要瘦弱几分,冻得发抖,嘴唇都跟着颤抖不止。
封北寒突然生出几分不耐,一把将她给扔了下来。
唐婉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平的!
还好自己中途奔跑的时候,裹胸的布条没有掉下来。
“你不是个女人?”
“王爷,劳烦您看清楚一点,我是安彦,是个男人。”
唐婉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身下却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见封北寒靠近,猛地一指角落里的文书,“那些都是周校尉做事的罪证。”
封北寒朝她走来的方向一顿,转而去拿那包袱。
唐婉起身要跑。
“铛——”
一柄长刀破空而来,直直插入她脸边的木头里。
入木三分,树干肉眼可见的龟裂开来。
唐婉呼吸一窒,瞳仁一缩,再不敢动。
封北寒只是将那文书草草拎着,转身过来,一言不发的把长刀拔了出来,另一只手将唐婉拽到身边:“随本王回去,等待审问。”
“王爷!”
唐婉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抛到了封北寒的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深深的压在她的小腹上,让她有种要吐出来的感觉,半句解释一下没说完,变成了一句小声的呜咽。
这个男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她好歹是个人,不是什么两三斤的猫啊兔儿的,怎么会直接把她抛到肩上!
浑然没注意到,封北寒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他掂了掂肩上的人,听着那呜咽声,只觉得心头一颤。
莫不是要掉下去了。
封北寒不耐,鬼使神差的,他扛着人,手挪了个地方。
软。
唐婉的身子霎时僵硬如铁,一个劲儿的锤他脊背:“镇北王你在搞什么!”
那地方……
可不是男人该碰的地方!
封北寒寒着脸,他本的确还觉得不妥,可背后被锤,虽然不疼,却锤出他的几分不耐,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冷声道:“怕你跑了。”
“……”
她现在更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