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找安彦的下落。”
下属如实告知,边想要将地牢走廊上昏迷的狱卒给叫醒。
乐诗娴闻言,眉头微蹙,快步朝着地牢里走去,死老鼠的味道令人作呕。
而此时此刻,即使是发生了有人强闯地牢的事情,地牢的光亮仍旧些微,士兵们胆战心惊的捏着火把,清点各个牢房里的山匪,确认离开的有哪些。
混乱之中,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昏迷的胭脂。
乐诗娴悄然靠近那片黑暗,瞳仁里寒意乍现。
为什么死的不是胭脂?
她愤愤的想着,弯身将地上的胭脂扶了起来,指腹触碰到她脑后的时候,赫然摸到一个微微鼓胀的大包,可在微弱的光亮里。
她看见那张脸上白皙无暇。
这简直比死老鼠还令人作呕。
乐诗娴看向落在角落里的簪子,喃喃自语。
“你不该留在王爷的身边。”
……
整个人起起伏伏,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血液直冲颅顶,唐婉浑身都不自在,但听着耳边鸟雀啼鸣和树叶梭梭的声响,以及薄薄眼皮透来的些许微光,都在提醒着她。
她被打晕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这群贼人肯定带着她走了很远的距离,且这两个人武功高强,此时睁开眼睛绝非是良策,只好强忍着反胃呕吐的冲动,假装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扔在地上,碎石碾磨过后背,让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
刀疤男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你都说她会些奇怪的邪术,我自然要留下她。”
外族人的声音低沉喑哑,有点像是嗓子受过伤。
过了一会儿,唐婉整个人都被翻了过去,冰冷的指尖陡然掠起她的袖口,往里钻去:“晋钊,你说她就是用这只手对你施展邪术的?”
“没错。”
“我记得传闻里有提到过,邪术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兴许她审问你的时候,手臂上也带着什么印记。”
外族人饶有兴致的开口。
唐婉感觉到他的指尖就快要触碰到自己手臂上的黑线。
不能继续装睡了。
她豁然睁开眼睛,惊得眼前的外族人一跳,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正要动用邪术。
“咔嚓——”
手腕被翻折的声音格外清晰。
唐婉疼的同仁一缩,咬紧牙关重新倒回到地面上,两条腿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只用那双因为疼痛而盈满泪水的眼睛盯着这个外族人:“你……”
“好险。”
外族人勾唇一笑,随意的将她扭曲的手腕重新扔到了地面上,“晋钊都说过你会邪术,难道你以为我会全无警惕的碰你吗?”
“唔。”
真的要疼死了。
唐婉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仍死死瞪着他:“你就算找到我身上有邪术的印记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