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唐婉干笑了两声。
她甚至没察觉到这个外族人,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背后。
“真的吗?”外族人顺势蹲了下来,只是手掌仍覆在唐婉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摁压过。
“我两只手可都被牢牢绑着,该怎么逃跑?”唐婉笑着反问。
“希望如此。”
外族人终于放开了她的脖子,边看着唐婉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的一瞬,重新捏着她的脖子,直接将她的脑袋摁进了水里。
背后,晋钊无声的将那条颤抖不停的绳子攥紧。
邪术大概只有施术人自己可以解,他们不能直接杀了这个人,更不能将他逼到绝境,但如果让她失去神志一瞬,再慢慢拷问,则就有所不同。
河水拥入鼻腔和嘴里,唐婉心里骂人。
一直等到她快要窒息,背后的外族人才重新将她从河水里拎出来,看着她湿哒哒的脸庞和发丝,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邪术究竟是从何而来?”
竟然想用这种办法拷问她!
唐婉冷眼:“无可奉告!”
她试着调动邪术,整个人却又再一次被摁入水里,窒息感让她根本无暇去动用手臂上的邪术,只能感觉着湍急的河流打在脸上。
如此往复,外族人一遍又一遍问她同样的问题。
时不时掺杂一些关于邪术的问题,希望从她嘴里挖出点什么。
唐婉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被摁进水里,只知道自己如果没有背后那条绳子牵着,只怕自己已经早早一头载入河水之中,神情恍惚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耳朵更像是被谁堵住了一样,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外族人眼神微寒。
晋钊没想到这个白斩鸡的骨头这么硬,低声道:“他已经失去神志了,大概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嘴巴还挺硬。”
外族人放开了她的脖颈,长指捏住了她的嘴角往外扯,听着她抑制不住的咳嗽声,看着那双眼里重新染上了明亮的光,低声道:“说不定,我还会用其他的办法来对付你。”
“无可奉告……”
唐婉喃喃重复着这一句,陡然朝着外族人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如果我是你,就把我扔进河里。”
“别想歪心思,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外族人冷笑连连,指尖顺势往下,朝着她的胸口探了过去。
唐婉暗自咬牙,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的动作,只觉得眼前头晕目眩,两条手臂上的麻绳太紧,就连她想要跳进河里都做不到。
这要怎么逃才好。
“咻——”
破空之声陡然传来。
长长的羽箭几乎贴着外族人的脸擦过,留下一道命明显的血痕。
晋钊循着羽箭来的方向看去,正看见了一双冰冷肃杀的眼,寒意从脚底爬上心头,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我们得走了,是封北寒。”
“他竟然亲自来了,是为了她么……”
外族人留恋的看了一眼唐婉雪白的脖颈,陡然咧开嘴,掏出小刀,朝着唐婉的心口刺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