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封北寒竟然也会伺候人。
唐婉眼底掠过一抹笑意,隔着帕子都能感觉到封北寒cu粝的指尖,还有那根本无法控制的力度,几乎要在她的指尖留下红痕。
但这些微的疼痛不算什么。
她用另一只手将书扔进了火盆,同时手指轻轻蜷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反手捏住封北寒的手指。
“王爷千金之躯,到底不该为我一介草民做这些,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完,唐婉轻而易举的从他手里搅回了自己的帕子。
封北寒蹙眉,眼看着她的指尖已经多出几条红痕,眉间的沟壑更重了几分,可他不过是轻咳了几声:“你作为少东家,的确是太娇生惯养了些。”
“我家有钱,为何不能娇生惯养?”
唐婉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分明是封北寒先把她给捏疼,还肆无忌惮的挥霍她的药粉,怎么他还敢说自己娇生惯养?
瞧瞧王府里那么多美艳丫鬟,清秀小厮,不都是伺候他这个镇北王的么,怎么还好意思说她一个吃苦长大的娇生惯养?
“书中难道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么。”封北寒话锋一转。
唐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了半晌。
是她演的不够好吗?
封北寒怎么察觉书里还有能用的东西?
“恩?”封北寒不耐。
“倒也不是没有。”
唐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侧目而视,“可那东西容易招来邪祟,若是让平常人知道,用来也只会一死,我不太想将这东西留下来。”
“当真?”
“当真。”
唐婉点头如捣蒜,旋即看着封北寒舒展开的眉头,一时有些茫然。
为什么她一看见封北寒,就习惯性的说真话?
而封北寒竟然真的没有继续追问,起身,重新走入书房里,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唐婉回过神,才惊觉四周安静的过分。
直到她听见角落里多嘴的侍卫说了一句。
“王爷,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唐婉一时哑然。
果然就不该让封北寒给自己上解药的,这不是误会了么!
不过……封北寒不会真的有这特殊的癖好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红印,半天回不过神来。
封北寒在京城里的时候,似乎都没对谁如此亲近过吧,可现在,他怎么对自己这个‘男子’如此……
唐婉久久不能回神。
……
今日这些小事,在随后的两日里不胫而走。
乐诗娴得知此事,先是震惊,最终只是在院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随后才书信一封,派人秘密送给李沐清才肯罢休,甚至还让封北寒出面,亲自解释了一番。
封北寒提到安彦之事,唯有一句。
“他忠诚于本王,本王自会护他周全。”
如此正直的一句话,一时叫人找不到错漏。
乐诗娴更不可能当面驳斥封北寒的话,唯有自己打碎了牙和血吞下肚,按下不发。
这件事情自然而然,也传回到唐婉的耳里。
唐婉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为胭脂看脸上的伤疤,随后只道:“她想怎么发脾气也无妨,流言怎么传也无妨,我只好奇这崂山县的事情何时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