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糟糕了。
她如此想着,抬手抵住发疼的手臂,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冰冷席卷而来。
这是七日寒发作的前兆。
提前了一天!
难道是因为她最近动用邪术太过频繁,就连邪术都看不惯自己了么。
唐婉自嘲一笑,随后看了一眼黑暗里的封北寒,却又笑不出来了。
她已经没时间出去找另一个度过七日寒的地方。
但这里,有封北寒在。
“唔。”
尖锐的疼痛再一次朝她涌来。
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缓缓落下,唐婉不由得单手撑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这间歇性的疼痛暂时缓解。
理智回笼的一瞬,她发红的眼看向了角落里仅剩的麻绳,还有湿漉漉的帕子,咬牙看向了封北寒,喃喃自语。
“都是你不早点把计划告诉我,别怪我狠心。”
说完,她抓起角落里的绳子,将封北寒整个人绑的严严实实,用湿漉漉的帕子遮住了他的眼睛。
封北寒动了动身子,唐婉下意识的抬起手刀,想要直接打晕这个男人。
可转念一想……
她也打不过呀,而且这男人皮糙肉厚的,谁知道她一手刀下去,砸晕的是他,还是让他反手把自己撂倒!
疼痛再次来袭,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拿了药粉往他的嘴里倒。
直到封北寒的身子再没有动静。
唐婉才靠到山洞里的深处,用布料堵住自己的嘴,暂时绑住自己容易乱踢踏的腿,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躺了下来,意识渐渐消散,只有疼痛还在黑暗里持续不断。
没过多久,山洞里传来了些微的声响。
封北寒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身上没什么用的麻绳,勉强翻起身来,以内力催出刚才服下不久的药粉,扯下湿漉漉的帕子,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山洞的深处。
还没到七日才对……
他不禁蹙眉,旋即又发现,自己竟然对唐婉如此了解,竟还算着日子。
可很快,一阵阵被压抑的通呼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旋身朝里挪动,看着角落里已经疼得意识不清的人,她的手臂上都是被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这次似乎比上次还要严重一些。
不疑有他,封北寒忍着疼将她拥入怀中,用内力为她调养身子。
……
翌日清晨。
叽叽喳喳的鸟雀声滑入耳里。
唐婉猛然惊醒。
她的赶紧给封北寒解绑……
“恩?”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却发现身体难以动弹。
理智渐渐回笼,她茫然的低下头来。
封北寒身上的绳子,怎么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醒了?”
靠近山洞门口的封北寒正看向她,手里捏着几个新鲜的果子朝她走过来,递到她的嘴边,“也许我们今天就能出去。”
“你为什么绑我?”唐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果子,怒目而视,“你昨天对我做了些什么!”
封北寒却直接将果子塞进她的嘴里,紧盯着她干裂的嘴唇染上汁水,压低了声音:“是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清晨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绑着,这里除了本王,只剩下你一人,你觉得你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