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要可能要被折断了。
唐婉疼的汗如雨下,面上却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县令手中的邪书足以以假乱真,即使我们对邪术有足够了解,也能依稀辨认古族文字,也很难写出这样一本书,可上面的墨是新的,就连内容都是我们未曾听说的。而这方圆百里,除了你一人和邪术有关,再无其他人。”
夏之禹咄咄逼人,恨不得从唐婉的喉咙里掏出真相来。
可唐婉听在耳里,半是惊讶,半是不解。
她并不觉得拟造邪书是件难事,古族之人曾经为了逃窜,所写的假书成千上百,为何这个夏国人偏要抓着自己不放。
再就是……这夏国人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的邪书,才能仅供对比便能发现假邪书呀。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唐婉面上仍摇摇头,只冷眼而视,“邪书什么的东西我不知道,但你今日拍下的蛊虫,我势在必得。”
话音落下,唐婉猛地抬脚上踹。
夏之禹眸光一凛,收手擒住了她的膝盖,唐婉的身子却陡然一侧,抡起一拳就朝着夏之禹的面门砸过去。
这动作简直毫无章法!
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唐婉根本不在意用力之前,手肘会砸在墙壁之上,结实的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
夏之禹疼的下意识后退一步,怀中的锦盒已经被唐婉夺走。
“你!”
“兵不厌诈。”
唐婉嫣然一笑,看他的鼻子和嘴角都渗出血,又补了一把毒粉,转身欲逃。
夏之禹没想到唐婉竟还有反手之力,怒意乍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直至捏着唐婉的脖子,重重的将人往地上摁去。
根本挣脱不开!
唐婉暗道这个人的力气了得,边看着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着自己就要砸进青石板上,赶紧闭上眼,抬手护住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她直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只听着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几声闷响,她再抬起头来,正看见了封北寒眼底泛起一层冷光:“王……不,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稳了。”
封北寒只留下这句话,指腹半托着唐婉的手臂,一路向下,直至掠过她还泛着青紫的手腕,眉头微蹙,周身的气压紧跟着低沉下去。
唐婉被他指尖的冰凉激得缩回手,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刚才还捏在手里的锦盒不知所踪。
她回过头,脑后的高马尾在半空中扫过一个小小的弧度,伴随着她震惊的神色,两个男人已经在小巷里打了起来,而夏国人的手里果然正死死捏着那锦盒,满目疯狂的盯着封北寒。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不过你再咄咄逼人,你那位小朋友要的东西,可就不保了!”
“卑鄙!”
唐婉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虽然这蛊虫的确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贝,可也正是因为它专治邪术的病症,本身养的就少之又少,要是没能拿到这只,她只怕要顶着不定期发作的七日寒,冒着危险再去四处寻找,或者是苦苦等待。
但凡暴露身份,封北寒只怕就地就能砍了她!
封北寒拔刀之势凛冽,长刀扫过之处,就连青石板上都能隐约看见一道浅浅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