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得胜归来,方才入宫觐见一趟,又因崂山县里发生了诸多事情,方才惹得朝臣们口诛笔伐,他们方才齐聚在这里,想着该怎么写,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不料,唐婉便这么匆匆而来。
唐婉先是愣了一下,不过想起自己在府中到底是个贤淑温婉的王妃,只故作惊异的抬眸,反而看向了门外的护卫。
“本王妃一路畅通而来,还以为书房里唯有王爷一人……你们这些护卫,都不知道告诉本王妃一声么?”
护卫们战战兢兢的要跪下。
却听封北寒突然开口:“本王方才下了命令,府中上下,白日黑夜,正事闲事,婉儿你自可来去自由,不可阻拦,你倒是发了脾气,先怪起本王的护卫来。”
“……”
什么东西?
婉儿?
他怎么突然叫的这么亲昵?
封北寒难不成是吃错药了吗?
之前在府中的时候,封北寒防着自己像是防着什么洪水猛兽,眼线不断,试探不断,而今突然说自己来去自由,甚至不论时间正事……
等等,不会真吃错药了吧。
唐婉恍然想起,崂山县途中,封北寒倒是从未发病过,可这路上她并未看顾着,兴许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如此想着,她只是面露难色的迎上前:“都怪妾身不知,错怪了王爷的一番好意……不过,扰了王爷谈论正事,妾身还是叫人去准备些果子茶水,当做赔礼可好?”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又大大方方的往封北寒的身边落座,指尖掠过他的手腕。
封北寒察觉到她的动作,反手拉住了她的手。
冰凉凉的。
“都退下吧,本王要同婉儿说几句体己话。”
“属下告退!”
众人都齐齐退下,李修满左边推搡着眼睛看不见的李沐清,右边顺便把小檀也给揪出去,低声道:“王爷的体己话,也是我们能听的吗?还不快走!”
“我自己长了腿!”
小檀低声反驳。
但她的反驳声很快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唐婉仍坐在封北寒的身边,又开始思虑着自己该如何开口。
若是之前崂山县的时候,她是自由自在的安彦,出言不逊又何妨,只叫自己肆意即可。
可如今,镇北王妃的身份如同枷锁。
她只好抿了抿唇,故作可怜的挤出一汪氤氲水汽,充斥着眼眶,正要做出可怜之态,好好谢谢封北寒,再旁敲侧击的问他究竟为何如此做。
可不料,下一刻男人就侧身而来,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唐婉万般心思,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在做什么?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却都忘记逃开,反而被封北寒捉住了下巴。
封北寒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巴,及到耳垂下,再无什么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唐婉。
他真正的猎物。
之前兴许还要碍于身份不同,无法靠近。
而如今,小狐狸近在眼前,更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岂还有容她继续耍嘴皮、玩弄心思的机会,只一字一顿的开口。
“云州之事,不足挂齿。倒是你我夫妻两月未见,甚是想念。”
他低声细语,拢了那纤弱腰肢如怀,懒得再理什么多余的手段把戏,只附在她耳边低语,“本王想与婉儿有个孩子,自不吝啬千般万般的好。”
唐婉瞳仁一缩。
天哪,什么虎狼之词,还有什么孩子!她甚至还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