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从善如流的上前,将自己的手交托到她的手中,却再没有以平日那乖巧和顺的姿态,反倒同样以冷冽的目光看向男人:“王爷为何要答应去爹爹的寿辰?”
封北寒拢了指尖,却没有真正的将她的手握紧。
“他是你的父亲,本王自当要给他几分颜面。”
“爹爹他根本就没存什么好心。”
唐婉蹙眉,她想到之前张嬷嬷给自己带过来的毒药,仍旧心神不宁。
封北寒此刻才用了些力道,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看着唐婉眼底的愁容,低声道:“婉儿对本王,怕也没多少好心吧。”
“……”
唐婉还能看见他手掌旁还有个针孔。
封北寒又道:“不过,本王倒也不能就这样饶过你今日所为。”
“那王爷,想如何惩罚我?”唐婉头也不抬。
随便什么惩罚她都承受得住,只要这个男人不要把她单独扔到卧房或者是床榻,上来就咬她一口就成。
“便罚你,为本王准备一份礼,若是做得好了,本王随你一同去参加寿辰,替你解了唐家亲眷对你的刁难。若是做得不好,你便自己去应对他们。”
“本来也不用王爷……”
“是么?”
封北寒饶有兴趣的手指上移,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肩头轻轻捏了一下。
疼!
唐婉一愣,赶紧从他怀里爬起身来:“我做就是了!”
“嗯。”
封北寒这才点点头,正要好好问问她身上的银针都是藏在哪里的。
一个小厮却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赶进来:“王爷,守一大人出事了。”
封北寒当即起身,正要往外走,唐婉却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踮起脚尖为他整理发丝,动作很慢,甚至还问:“你继续说。”
“是,王妃。”小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守一大人之前本事护送乐诗娴小姐和李军师回来,一切本还好好的,可方才不知怎么回事……守一大人刚踏入王府就晕倒,不省人事,找了大夫们前来也无法医治,奴才们实在没办法,这才来请示王爷。”
乐诗娴……
唐婉第一时间就想到那怪异的木盒。
那木盒几乎是跟着很多的东西一起送进来的,木盒里的东西如果真的和邪术有关系,那么跟木盒长久接触的人,会染上些邪术,突然病倒,而找不到病因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唐婉当即低声道:“王爷,我夜里还是去暗庄走一趟吧。”
“你要找安大夫?”封北寒任由她为自己整理头发,又侧目而视,“守一这般的症状,你可明白?”
“我哪里明白这些,不过是那些大夫说无能为力,我才想到了安大夫。”唐婉说完,又看向那小厮,“守一何在?”
“乐诗娴小姐说怕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牵连到守一大人,才会如此,便将他带回去了。”
“备车。”
唐婉吩咐完,小厮忙不迭的朝外跑去,而她跟封北寒解释,“安大夫从不露面,我需要先看看他的情况,再去找安大夫。”
“嗯。”封北寒点头,守一和守二是他心腹,主分内外,守一主内,又是谁敢在他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