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一个人的命。”唐婉失笑,“把她的命给我,以后我们兴许还有得谈,若是她被你们掩护着逃了、跑了,日后,我这本事便会完全的交给天启。”
单雅图的掌心都开始冒汗。
这个王妃,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些。
但是……
“我还是不明白王妃您在说什么,我们和刺杀您的刺客并无干系……”
“单雅图。”唐婉突然唤他的名字,“本王妃没有和你谈条件,若你不答应提议,离开这个帐篷时,本王妃会告知所有人……那日的刺客并非是乐诗娴,就是你。”
单雅图汗如雨下:“您遇刺的时候,我人还在帐篷之中……”
“是么?猎场四周的守备的确有些地方薄弱,却也不是让你们这群人如入无人之境。乐诗娴能借着人成功逃离,唯有你这夏国使臣可以暗中兜底,另外……你们还有线人藏匿其中,若此事揭开,我们天启的皇帝,又会是如何想法呢?”唐婉继续加码。
单雅图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这件事情的结局再简单不过,不过是天启找到他们的线人,从而借此对夏国发难。
也许天启并不想得到夏国贫瘠的土地,但如果能从夏国的国库里捞走一笔巨款,也不算是坏事。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刺杀事件了。
单雅图沉下脸来:“请您不要这么做。”
“太晚了。”
唐婉突然出声,放下了身边的封北寒,抱着白虎翻身下床,她浅浅笑着,鼻尖微动:“以乐诗娴的本事,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邪术这东西,能附在任何的东西上……当然,也包括香料。”
话音落下,单雅图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受掌控。
一直在门前托着东西的两个下属双目无神,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单雅图眼前的视线都跟着扭曲起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唐婉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只是他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只能微微睁大着眼,听着一些本不该说的话,从自己的嗓子眼往外蹦。
怎么回事!
为什么身体不受掌控!
单雅图想要惊呼出声,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西南……别庄……暂时躲藏,她……会和大人再一次见面。”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他的鼻腔里流出来,嘴里都是血腥味。
单雅图惊惧的睁大了眼,视线渐渐的堕入一片黑暗。
而他眼前的唐婉则慢斯条理的爬起身来,直到手臂被人轻轻拽住,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问出来了……”
封北寒将气喘吁吁的唐婉扶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叠罗汉一样的单雅图和他的两个下属,叫来了门口的云心。
云心踏入帐篷的时候,是用帕子揭开门帘的,虽然看见地上三个人的时候,她小小震惊了一下,可面上却还是淡淡道:“奴婢只是按照王妃刚才的吩咐,将那药抹在了门帘上……”
“多谢。”唐婉感觉到手臂渐渐变得冰凉,眼神微变,“快去备马,我要没有时间了。”
七日寒,就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