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唐婉索性大大方方的埋进对方的颈窝里。
“是催动邪术带来的副作用,频繁使用,记忆会有所混淆,神思也会容易被邪术所影响。”
“我当时……以为太后是我的娘亲,我的娘亲曾经也这样掐着我的脖子,她恨自己将我生在了学士府里,想要杀了我和未出生的弟弟……我当时也是那样抓着娘亲的手。”
唐婉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什么过大的情绪起伏。
而封北寒却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将人完全的纳入自己的怀中,眼神冰冷。
他问:“为什么?”
“因为娘亲那个时候知道父亲和刘淑兰的事情,也知道……父亲还在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父亲的孩子。唐柔口中的场景,大概是说我娘亲疯了想杀了我,而我却用什么奇怪的办法化解了吧。”
唐婉也收紧了手臂,却在他的怀里低笑出声,良久才道,“那只是,我能使用邪术的第一个契机而已。”
“邪术,并非是人人都会的吗?”
“富有才能之人,才可以学会。”唐婉又蹭了蹭封北寒的肩头,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暖意,莫名觉得体内邪术,似乎慢慢平静下来,她贪婪的像是只得偿所愿的猫儿。
封北寒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原以为是来安慰她,没想到唐婉竟然如此的不安分。
封北寒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腰后:“解释,不许乱动。”
“嗯?”唐婉不解,“可是王爷的怀里真的很舒服。”
封北寒一时哑然,脖颈的青筋都要暴涨出来,他烦躁的继续开口:“继续说。”
唐婉懒懒的开口:“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邪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东西,而我当时并不介意娘亲掐着我脖子,想要杀死我的事情……还是说,王爷是想借着我伤感过去的时候,趁虚而入,好好安慰我一番呢?”
她浅浅笑着,顺势勾住了封北寒的脖子,侧过脸靠在他的怀里。
她最讨厌别人可怜自己了。
希望封北寒别做这种事情。
她心里想着,还没来得及调侃几句转移话题,突然,封北寒就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脊背砸在软榻之上,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我的头发……”她惊呼了一声,明显听到了些珠钗散落的声音。
而封北寒却俯身而下,眸光深深的注视着她:“你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人吗?”
“什……么?”唐婉呆愣愣的开口。
下一刻,封北寒的指尖却落在她的眼尾,浅淡而晶莹的泪水几乎是被眼角挤落,缓慢的落入封北寒的指尖:“你若真不在意,又委屈什么?”
“……”
唐婉茫然的眨了眨眼,感觉到眼角微微湿润,她却莫名的有些焦躁起来,“我没有哭,明明是你刚才用手碰了我的眼睛……”
“是吗?”封北寒冷静的反问,轻而易举的将她两只无处安放的手都按了下去,“依靠一下夫君,有这么难吗?”
唐婉挣扎不开,只是被人看破的感觉如此羞耻,她耳尖发红,嘴唇都忍不住的颤抖,尝试从脑子里找出几句反击:“我们的婚约从一开始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王爷难道还当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