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季丝毫不关心自己身边好友现状,仍旧懒洋洋的闭目休息。
“放屁!”
听见何光季的话,郑达逾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我信了你的邪,背着老爹跟你上了船,老子会回不去家?”
挨了郑达逾一脚后,何光季的凳子还是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忽然,何光季睁开双目,左手一挥,一杆鱼叉直接飞了过来,随后他重重的掷向水中的某处。
湛蓝的水面顿时被鲜血浸染,何光季右手虚握,鱼叉插着一条肥美的海鱼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今天中午请你喝鱼汤。”
何光季扛着鱼叉走向一旁,郑达逾虽然已经多次见过自己的好友施展这个绝活,但是再看一次他还是会惊叹不已。
“不错,不错。”
郑达逾捧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鲜美的鱼汤,遗憾的看着身边翻动着木柴的好友。
“老何,你干嘛非要死心眼做个水兵呢?就你这手艺,在镇泉城开个餐馆绝对爆火,就算不开餐馆,以你的实力,去参加京城的武举,绝对妥妥的拿下青魁的名头啊,做什么不比在这里强。”
听着郑达逾不知道第多少次劝说的话,何光季笑着说道:
“我是兵籍出生,家中祖祖辈辈都是浠江水路军的水兵,而且我现在还是僚舰的校尉,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得了吧,你这些话骗骗别人还行,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还会不知道现在的水军什么样?你说这些训练,你们船舰上究竟去了多少人?二十人都没有吧!加上我这个编外的人,总共才十九个!”
郑达逾气愤的敲了敲手中的小碗,指着远处的镇泉城说道:
“这次出海训练,你们僚舰舰长呢?大周有过作训舰长不在的例子吗?刘富贵那个混蛋把自己儿子挂在浠江水路军的名下,结果他儿子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老郑,那可是你舅舅,给他留点面子。”
“放屁,他也配做我舅舅,把自己妹妹送进城主府做了第十二房夫人,我看他连男人都不算。”
何光季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这位郑大少爷生起气来,可是连自己亲爹的面子都不给,不让他骂个够他是不会停的。
“就算刘将军不在,我们不还是顺利训练了嘛。”
何光季摊摊手吗,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笑着说道。
“旗舰都不出现,那也能叫训练,只有你们十几艘僚舰一同出航,旗舰在港口趴窝,郑...”
郑达逾咬咬牙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因为统领浠江水路军的人就是他亲叔叔郑和玉。
“而且除了咱的这艘船在海上待够了时间,你看还有哪艘船和我们一样了,不都是在海上晃荡了五六天就回去了,我真是,我真是...”
郑达逾恼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捧着手里的鱼汤猛灌了两大口才消下气来。
“郑大少爷,你在这里骂的哪些人,多多少少都跟你沾亲带故吧,他们这样行事,我一个小小的校尉又能做什么呢?”
何光季慢条斯理的喝着鱼汤,看着气急败坏的郑达逾无奈的说道。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啊!明明那么厉害就非要待在这么个地方浪费时间,你要是去了边关,不出三年你肯定也是将军了。”
郑达逾怒其不争的看着何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