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顾瘸子爬起来,进卫生间,半天出来。
他出来,过来坐下,倒上茶,然后按了一下旁边的铃。
过了十分钟,菜就上来了。
顾瘸子一直在低头,和谁也不说话,后来的五个人也不说话,闷头喝茶。
我走到阳台,抽烟。
顾瘸子叫我吃饭。
进来,坐到桌子上,顾瘸子清了一下嗓子。
”噢,我介绍一下,噢,这是铁雪,噢,这位是……“顾瘸子说。
你爷爷的你“噢”个屁呀?你领导呀?
这五个人都是叶家的人,我一个都没有见过,叶家的人确实也是多。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五个人,年龄也不一样,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
这五个人都是叶家的鼓人。
他们露面了,顾瘸子是什么意思呢?
顶门而鼓,这个打鼓的人是收了多革青的钱,多革青给拴鼓。
叶秋晨不让我管叶家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再和叶家人有什么联系了,如果多革青非得推着我帮叶家,我也不反对。
顾瘸子说,这五个人是叶家的鼓人,准备和人配鼓,多革青拴鼓之后,准备打明鼓伤人。
我说叶秋晨不让我插手叶家的事情。
顾瘸子说,这次多革青不是针对的叶家,而是外鼓,就是我,还有历年。
“其实,你更应该找的是门鼓,门山,他如果为叶家而鼓,那将是一件好事。”我说。
门山根本不为利而往,所以别想,多革青也不会惹门山。
门山家的镇蟾蜍就算是叶家还了,也是没完的,没有可能为叶家而鼓。
“我宣布退出帮着叶家。”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叶家的五个鼓人表情平静。
“铁子,你这是……”顾瘸子看着我。
我不想配鼓,顾瘸子说我是配鼓,叶家五个人主鼓。
我觉得不行,这五个人的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一配五很累的,如果是五配一,又要求这五个人的鼓必须是精鼓,除了精之外,还有活,随是应对鼓音的变化,这个能力,我觉得这五个人不一定能有,那样会就出人命。
我不想担这个责任。
如果让我一个人顶对鼓,我到是愿意。
我说了我的想法。
顾瘸子说:“你鼓是厉害,可是你不能当头顶鼓,因为叶家并没有让你头顶鼓的情份,你打配鼓,已经是给叶家面子了。”
我心里骂着,顾瘸子,你就吭我吧,如果配鼓不力,这五个人出事了,责任又是我的,死人了,我怎么和叶家交待?
这忙帮不好就是罪,好心有罪,老实人不欺负有罪。
顾瘸子让我听一下五鼓。
五个人从鼓包里拿出鼓来,皮鼓,正常的小鼓。
我看顾瘸子,孙子,你早晚得把我坑死。
五鼓起缓音,轻音,五个人起鼓的配合,就让我明白了,五个人的默契不是一年两年的,至少得有五年以上,虽然年龄不同。
二十多岁的鼓,打得飞扬,三十多岁的鼓,打得烈性十足,四十多岁的鼓,就稳健了,五十多岁的,就是沉稳了。
五鼓齐鸣,低高,轻重,强弱,配合得机妙。
前鼓两分钟后,突然进入了中鼓……
我听到了一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