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坐在那儿喝酒。
“铁子,你当真要接这个鼓?”
“你把我找来,不是接这个鼓吗?”我问。
“铁子,你装疯卖傻可是真有一套,那可是四条坐龙,黄,碧,青,白,全色玉,整块的,两米长,半米多高……”顾瘸子说。
“你看到过?“我问。
顾瘸子把酒杯摔了,说:”老子走了。“
顾瘸子离开了门家城,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决定打这个鼓,我要看情况。
这个鼓成与不成,叶家,胡八爷恐怕都会插上一鼓的,最后东西落到谁手里,都不一定。
门山来了,进屋坐下。
”顾瘸子走了。“我说。
”看到了,铁子,这鼓你不用接了,别给你惹上麻烦。“门山说。
我没接话,这话不好接。
”喝酒,这酒放了二十年了。“门山倒上酒。
”都安排好了?“我问。
”嗯,就这样了,死活的一刀。“门山笑起来。
喝酒,半夜12点接神,我和门山站在院子里看,烟火很美,鞭炮声声……
我在听鼓,在这混杂的声音里听鼓,要有好的耳力,如果是弱鼓,没有点耳力是听不到的。
我心发慌,没有鼓声,这是高鼓?我听不到?
他们选择了这个时间,就是为了掩掉鼓声?
多革青上来了,他一直在山下,不上山。
多革青上来,气喘吁吁的,不说话。
烟火放完了,鞭炮声也是零星的了,没有鼓声。
”好了,没有鼓,贝勒爷,我们走回去。“
门山送我们出城,安排司机,把我们送到宾馆。
第二天,我和多革青回去了。
路上,多革青只问了我一句,没鼓吗?
”我没听到。“我说。
之后,多革青一直就是闭着眼睛。
回家后,我休息到了初八,才去鬼眼当铺。
多革青也是今天来的。
多革青过来了,喝茶,说,真无鼓,攒鼓没打鼓,撤鼓了,原来现在是不清楚。
这个攒鼓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是有脑子的,他鼓起,叶家渔翁之利,他也是看出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撤了鼓了。
这玩得也是神经了。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多革青说,这门山可有罪受了,天天提着心过日子,不好玩儿了。
”对了,那个左丘眠语什么时候见一面?“我问。
”其实,他不想见你,说没时间就是托词摆了。“多革青说。
”为什么?“我问。
”这个不知道,不过我非得要他来,他也得来。“多革青说。
”强人所难?算了。“我笑了一下。
我让多革青多打听一下,攒鼓的那个人是谁?
多革青摇头说,难呀!
确实是难,这个人太聪明了。
初十,一个人进了鬼眼当铺,拿东西摆在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是门家的东西,我又看了看这个人。
门家现在不缺钱,不会出东西的。
门家的东西,都挂了印,外人看不出来。
一个玉片,损了一个角儿,白色的,确实是老东西,也很不错。
“这东西我这儿不收。“我说。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拿起来就走。
我马上给门山打电话,门山的话让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