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多革青也不多问。
八月底的时候,顾瘸子来了。
顾弄了几件东西,放到我铺子里卖。
“你过来还有其它的事情吧?”我问。
“上次鼓儿的事情,门山问我谁帮了他,我没说,那叶家也问这事儿,我也没有说,道理上来说,那天如果你不扎鼓的话,叶家将会败鼓,败鼓就是败的心,叶家人心本来已经就开始散了,因为经济的支柱已经是不稳定了。”顾瘸子说。
“这事你永远也不要说,我为的是我自己。”我说。
“这一鼓下去,胡八爷也是受不了不罪,不过……”顾瘸子心狠。
“我不想把人怎么样。”我只能这样说。
顾瘸子只是笑了一下。
“还有事吧?”我说。
“潘家园有人要放货,我要在这儿住上几天。”顾瘸子说。
“我安排。”
“不必了,我看这鬼眼当铺的后房就能住。”
“也可以,有空调,里面我也收拾得不错。”我说。
顾瘸子去后院看了一圈,回来说:“对付着吧,爷就将就几天。”
我心想,你爷爷,你住桥洞子里的时候还觉得挺美呢!
是什么人放货,放什么货,我不问,有些时候,这些事情是不能问的,这是规矩,也是息零。
就是消息成零,一个人知道后,消息不放。
这是赚钱的事情,息零是必然的。
但是,我总是感觉,这瘪犊子憋着坏心眼儿。
我不说,看着。
顾瘸子也不烦我,我来鬼眼当铺,他就出去瞎逛。
多革青这段时间竟然迷上了捡破料了,我真是服了,铺子门口摆着一堆一堆的破烂,有人叫他破烂贝勒爷。
我每天在铺子里看书,偶尔的在园子里转转,看看有什么货。
左丘眠语来找我,说让我看一件东西。
看东西是假了。
一件清花碗,不过几百块钱。
左丘眠语在看过之后说:“铁子,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也是以诚相交,我那岳父,整天的不开心,也是因为你和多革青。”
“我们两个早就合计好了,到这儿开店的。”我说。
“噢,这样,你们对面的铺子,我盘下来了。”左丘眠语说。
我去你爷爷。
“噢,挺好的。”
我这心呀,都要碎了,整天看着对面的仇人,多难受。
在旁边还好,这好弄到对面了。
我喜欢在窗户这儿喝茶,还专门的把这窗户改成了落地的了。
“还有,那《鼓经》您再琢磨一下?“
我摇头。
这个左丘眠语也是真烦人了。
”那不说这事,还有一件事,门家城的坐龙,我准备打一鼓,打个单鼓。“左丘眠语对自己是太自信了。
”上次的扎鼓你找到了吗?“我问。
”没有,我就是想引他出来,他不出来,那门家鼓就是败鼓,那护坟之鼓我也就能败了,坐龙到手。“左丘眠语看着挺精明的,现在听这话,有点二乎乎呢?
我感觉他精神没恢复好。
”噢,那你就打呗,我绝对不参与的。”我说。
“哥哥,你不想得到坐龙吗?我们合鼓,成了,一个两个,你三个也成。”这左丘眠语脑袋有问题吗?
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