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铺子,坐在后院喝茶,把那包东西打开,是叶家地库的图。
叶家有地库?
过去,大户人家都有什么银库一类的。
简衫是在告诉我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顾瘸子说,没空,天黑后他到我家里去。
我回家,准备了酒菜,在我的房间里。
顾瘸子来了,一身的土。
“你做壶去了?”我问。
“屁,掉沟里了。”顾瘸子说。
坐下喝酒,我问叶家地库的事儿?
顾瘸子一愣,摇头。
我让他看地图。
“可以去探一下。”顾瘸子说。
喝过酒,顾瘸子和我出门,打车去高铁站。
十点的车。
回东北,在顾瘸子那儿住的。
早晨起来,顾瘸子说:“我们两个回来,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进地库后,我们就返回去。”
叶家的地库位置,是在老门房里,一个大柜子下面,那是一个入口。
老门房原来有人,现在锁着,空着了。
顾瘸子从叶家的后门进去的,后门没有人看着,叶家现在已经是有点乱了。
没有遇到人,进了老门房,移开柜子,进地库。
地库摆着一排排的架子,很大,架子都空了,什么都没有。
再往里走,就是银锭和金锭的盒子,一排排的,也是空的。
地下库有半个三分之一贵德府那么大,这样大的地库,也是实在少见了,至少,到现在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可见,当年叶家多有钱。
那简衫是让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和顾瘸子非常的小心,突然,一声咳嗽,顾瘸子一下就蹲下了,我也马上蹲下,我拿着手机的手光照着,照到一个人,缩在墙角,把我吓得一哆嗦,顾瘸子站起来了。
这个人披头散发的,缩在墙角,看着我们。
我看这个人的眼睛,没有凶光,善良,没有傻,也没有疯。
“带走。”我小声说。
顾瘸子想了半天,往出走,我拉起那个人,他竟然很听话。
我们出来,上车。
顾瘸子把车停在了后门的位置。
上车,开车就往回跑。
服务区上卫生间,那个人不动,就是缩在后面。
买了吃的,喝的,我开车。
一气跑回,天黑后,到了顾瘸子那儿。
”这个人在这儿住一晚。“我说。
”去弄点吃的,喝的。“顾瘸子躺在沙发上。
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很板正,看着这里。
我去买酒菜,回来。
”你去洗个澡。”我说。
我把顺便买回来的衣服扔给他。
这个人拿着衣服,洗澡。
顾瘸子不痛快,原来就是,他以为在地库能捞上一把,可是并没有。
”你对叶家那么熟悉,不知道有地库?“我问。
”你也不一样吗?“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这个男人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我一愣,三十多岁,竟然很帅气,他把头发,胡子都弄了,自己弄得,虽然不怎么样,也有了人的模样了。
我让他坐来喝酒,倒上酒。
喝酒,这个男人吃东西,看来一直是吃不饱饭。
在车上吃东西的时候,他有点狼狈,恐怕是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现在很文雅,看来也是有一个有修养的人。
我问了,他说,他叫叶苏雨,在地库关了六年了,这几天,突然就没有人送东西了。
”你完全可以逃出来。“
”你们的那个入口我没找到,另一个入口封死的,送东西都是从气管送下来。”这个人被关了六年,还没有疯,精神也正常,看来内心是强大的。
“你和叶衫是什么关系?”我问。
“我是她哥哥。”叶苏雨说。
我一愣,简衫从来没有提到过,大概也是怕我惹上什么麻烦。
“吃过饭,你带着他走,别在我这儿呆着。”顾瘸子回房间休息了。
我和叶苏雨吃过饭,从顾瘸子那儿出来,带着去铺子,我让他在铺子后面住,不要让他出来,暂时在这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