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拿出的是小鼓,打小鼓的人现在极少,能把巴掌大的小鼓打响的人也不多了。
两个人打鼓,是青蛙合鼓。
鼓起,如夏夜蛙鸣,那是一个安静的夜,闭上眼睛听,那就是荷塘蛙鸣,那是美妙的夜……
打得入境,我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在三四分钟的时候,突然就转调变鼓,两蛙急鸣,就如同遇到了危险之况,鼓急鸣惨……
我感觉到胸口发热,嘴里发咸,我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停鼓了。
顾瘸子挥了一下手。
我把酒干了,低头,如此之鼓是太厉了。
我没遇到过,我比不了,如果真比,我不是孙子辈儿的。
“老顾,配鼓不错。”我说。
“不,我还需要你来配鼓,因为我们默契。“顾瘸子说。
”你磨科吧,不然我不会做的,更何况,这鼓我比不了的。“我说。
”他们的鼓虽然好,但是死鼓,铁子,我们配合是天衣无缝的。”顾瘸子说。
“你别废话了。”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
我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喝酒,聊了一些闲篇儿,回家休息。
我回家,坐在小客厅,抽烟,琢磨着,这青蛙合鸣,这鼓出于什么地方呢?
顾瘸子的五月鼓是很厉害的,他有可能是还会其它的鼓。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必要找我配鼓了,他说是死鼓,那分明就是活鼓,死活不能打得我胸口发热,嘴里发咸,那是有吐血的节奏,顾瘸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叫停的。
半夜了,文知希敲了两下门,进来了。
把两个小菜摆上,把啤酒给我倒上了。
“你灯亮着,我就过来了。”
“谢谢。”
我喝啤酒。
“你今天怎么了?“文知希问我。
我想了半天说了今天的事情。
”那青蛙合鸣,怎么会这样呢?这种鼓我没有听到过……“我说。
我确实是想不明白了。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这青蛙合鸣是东北大鼓,东北大鼓并不简单,但是打的不是鼓,玩的是心计,你的酒里有一种药,让你心脏不舒服,感觉嘴里发咸,要吐血的感觉……“
我看着文知希,我到是不愿意她知道这么些,如果是这样,那文知希也是没有闲着。
”谢谢。“
文知希站起来说:”早点休息,我是为了你。”
我休息。
第二天,我去公司。
这件事我自然不会点破的,顾瘸子跟我玩了科了,让我配鼓,难怪他一直说,他两个徒弟的鼓是死鼓。
这顾瘸子这两个徒弟恐怕也不是真的徒弟,是外鼓,但是鼓打得是真不错,意境一下就出来,让你进了境。
能把鼓打开这个程度,也真是极少见的。
这个顾瘸子做科总是做到极致。
逼着我配鼓,他也是急于把独科做完,把坐龙和飞凤弄到手,就像我急于把胡八爷干掉一样,但是有种种的原因,都是卡在那儿了。
我不配鼓,有门梦,有门山。
我总是觉得,他们找我配鼓,并不是因为我的鼓,那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