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噗嗤一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算那根葱?我调查你?”
前摄政王,“……”从未被如此忽视过,心好痛。
水灵厌烦的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走开,你想住就好好住,这里也有夫妻房,保证隔音好。”
前摄政王脸上一红,“我妻子在乡下,她身体不好,我不敢带来京城。”
水灵点头,“嗯,现在太平了,你完全可以带她过来,兴许药膳能把她身体调理好呢,还是说……”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鄙夷,“你嫌弃糟糠之妻?”
“怎么会?”前摄政王立即反驳,“我是怕他们被牵连,等会儿我就去接你嫂子来。”
水灵点头,“那敢问大哥你贵姓高名啊。”
“你不知道?”前摄政王一脸受伤的样子。
水灵侧目,“我知道什么?”
“好吧,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无名过,有点受打击,我真名叫万清流,以前的名字不提也罢。”
万精油?好吧,挺符合他的。
水灵说道:“如果嫂子怕颠簸,你就用我家的马车去,别看不够华丽,里面坐着很舒服的。”
“好,多谢。”万清流没有拒绝。
水灵说道:“别打扰我涂鸦。”
万清流问:“涂鸦是什么?涂抹乌鸦吗?”
水灵,“……”涂鸦一词源自于唐朝卢仝,是他对儿子乱写乱画顽皮之行的评价,这时代可没有这词儿。
她想了一下说道:“我自嘲用词,就是在公众地方乱写乱画的意思。”
“哦,受教了。”万清流看了一眼墙上的画,这叫涂鸦?那学子们画的叫什么?稚儿涂鸦?
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了施信丰的话,他的徒媳妇果然是十万里挑一的人,性格洒脱不拘泥,怀有大才却不张扬。
这样的人当皇后是最好的,但是……
万清流想了想锦瑟和宫千钰,他叹口气,不想再换皇帝了,所以自己别多事的好。
等万清流离开,水灵又继续忙碌,平安郡主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水灵画画。
等她画完了才赞道,“真好看,简直是像把真的食物挂到了墙上一样。”
水灵失笑,不过是用了油画写实手法,所以比较立体。
平安又说道:“那右宰相的孙女十岁的时候画过一幅迎客松,曾经在茶楼里挂了几日,后来前摄政王怕弄坏了就收起来。”
水灵放笔的动作一僵,随后笑道:“是吗?真厉害。”
平安说道:“可是我不觉得她及你十分之一。”
水灵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她那是水墨画,跟我这个不是一个派系,人家天生就是大家闺秀,咱不跟她比。”
平安看她神色不对,脑海里想起一事,“我想起来了,摄政王曾说是边界来的画,难道那是你十岁时画的?”
水灵连忙捂住她的嘴,弄了她一脸油彩,“你别乱说,不是我,我只是个村姑变的郡主。”
平安白了她一眼,从挎包拿出镜子和帕子擦脸,“毛毛躁躁的,你干嘛不承认?她这几年风头可大了,这次选秀就有她。”
“你不知道,她做皇后的呼声很高,就是做不成皇后也会做什么贵妃,白白抢了你的功劳。”
水灵沉默片刻,右宰相的孙女?如果锦瑟要平衡力量,那么肯定会从左丞相和右宰相家里娶人,那样一来皇后就显得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