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一个伤痕淋淋的小厮,被燕春一脚踢了进来。
他的额头破了一大块,皮开肉绽的,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更是被人打的红肿不堪。
可小厮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连滚带爬的跪行到叶染秋的脚下,哀嚎连连:“誉王妃,奴才知错了,求您放奴才一条生路吧。”
这让厉橪和顾庭不由眉头紧锁,不知此人是谁。
厉枭定眼看了看,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了,仔细一想,这不是负责看守锦华殿殿门的小厮吗?
“他可招了?”叶染秋无视小厮的惨状,只看着燕春发问。
燕春点了点头。
叶染秋这才看向那小厮,没有一丝怜悯:“你不是说,打死都不会说吗?怎么这么快就招了?”
“是奴才有眼无珠,是奴才鬼迷心窍!王妃,奴才求求您,饶奴才一条贱命吧!”小厮满眼惊恐,已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
燕春上前一步,禀道:“来时的路上,他还想跑,奴婢让人打了一通才老实。”
“你说说你,打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把实话告诉我,又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
叶染秋鄙了小厮一眼,再抬头,看向厉橪时,已是温婉笑颜:“没管好自家的奴才,让摄政王看笑话了。”
厉橪也可心思在这打哈哈,蹙眉问道:“他是何人?”
“誉王殿下担心伺候我的人手不够,前段时日,便给誉王府里充了些人手,我瞧着这小厮身轻灵巧腿脚快,就让他去看门了。”
叶染秋叹了口气:“谁知,竟是个居心叵测的!那日因瑞王和瑞王妃来府上小坐,手底下的人都得在身边伺候着,我便让他跑趟腿,把礼品给勇信侯府送过来。”
“没想到,他把东西带出去,竟趁人不备,偷偷在龟苓膏里下了毒!”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诧异。
更是让厉枭震惊,不由满面不悦的看向炽翎。
前一阵子新进的奴仆,都是炽翎做主去办的,出了如此疏漏,炽翎也知是自己办事不利,愧疚的低下了头。
眼底忽然一冷,叶凌霜厉声怒斥小厮:“跪好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厮被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厉枭大怒,吼道:“说话!不然本王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一辈子都别说话了!”
“奴才说!奴才说!”
小厮惊慌失措,咽了口吐沫:“龟苓膏里的毒,确是奴才动的手脚。”
在场人等,无不惊讶。
目光幽深的看了看这小厮,厉橪冷哼道:“叶染秋,你不会只是想拿一个小厮来搪塞本王吧?”
“即便如此,这小厮也是誉王府跟前的人,你就想这样撇清关系?”
“话还没问完呢,摄政王别急啊。”
叶染秋笑看着厉橪,美眸微垂,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立马就怒了:“你那大了肚子的娘子还握在我手里,你若再不说,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不!不要!王妃若心中有气,大可撒在奴才身上,可奴才家中的婆娘是无辜的啊!”小厮惨叫。
“那就老老实实的把话说清楚!我可没工夫在这和你扯皮!”
叶染秋彻底的不耐烦了,横眉冷目的瞪着小厮,直把小厮震慑的吓破了胆。
“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小厮心如死灰,几度难以启齿,可为了家中怀胎的妻子,当下也不能再隐瞒了。
“是……是摄政王妃让奴才做的。”
!!
顷刻间,屋内的气氛就冰到了极点。
厉橪瞬间暴跳如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