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人怒瞪了莲答应一眼,随后对淑妃严肃道:“淑妃娘娘,莲答应简直就是满嘴胡说,臣妾与莲答应无冤无仇,臣妾何必要害她?”
坐在一旁的莲答应顿时发怒,插嘴冲着柔贵人吼道:“不是你还会有谁?太医都说了,那冻疮膏里被人加了芍药粉,当日你来看我的时候,敢说腰间别着的香包里放的不是芍药粉吗?”
柔贵人更是觉得冤枉,朝着淑妃就说道:“淑妃娘娘明察,那日臣妾得知莲答应的脸被冻伤了,心想着同住一宫,便好心过去探望,当时莲答应拿着冻疮膏给臣妾看,臣妾不过就是拿在手里瞧了瞧,怎么就可能在里面加东西呢?”
莲答应似乎是认定了就是柔贵人害她,又道:“你若有心害我,机会不有的是。”
柔贵人终于忍不住了,一时语声铿锵有力的驳了句:“那我问你,我害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要这么做呢?”
莲答应仍旧坚持着:“谁知道我平日里哪里得罪了你,我的药里面被人放了芍药粉,偏巧你的香包里就放了芍药粉,事情哪里有这么凑巧。”
柔贵人跪在地上,焦急的对淑妃道:“淑妃娘娘明察啊,莲答应口口声声说是臣妾做的,臣妾好生冤枉,臣妾敢对天起誓,此事若是与臣妾有关,臣妾必遭五雷轰顶!臣妾问心无愧,所以也不怕淑妃娘娘彻查,还望淑妃娘娘查个明白,还臣妾一个清白。”
淑妃心生烦闷,想着这宫里真是越发的不安生了,不管是不是柔贵人做的,必然是有人在害莲答应,看柔贵人那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便问了句:“莲答应,你平日里得罪过谁吗?”
莲答应摇了摇头:“臣妾平日里安分守己,并非与谁起过争执,也不曾谋害过谁。”
跪在地上的柔贵人,不悦的瞪了莲答应一眼,似乎很不高兴。
这个时候,太医便到了,淑妃便说了句:“太医,瞧瞧莲答应的脸吧。”
太医仔细的瞧了瞧莲答应的脸,回道:“回禀淑妃娘娘,莲答应的脸微臣早就瞧过了,原本的冻疮不是很严重,涂些药膏几日便会康复,不过有人在微臣开的冻疮膏里放了芍药粉,这才使得莲答应的脸恶化溃烂,这些日子微臣也在给莲答应医治。”
淑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柔贵人,便瞧见她腰间的香包,问了句:“柔贵人,你现在腰里别的可是装有芍药粉的香包?”
柔贵人点了点头,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卸下腰间的香包递给了淑妃:“这香包臣妾戴了好几日了,就是那天去探望莲答应的时候佩戴的,还请淑妃娘娘过目。”
宫女接过柔贵人手里的香包递给了淑妃,淑妃拿在手里瞧了瞧,针法细腻的香包上绣了朵莲花,拿到鼻前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芍药花香,随后淑妃又对太医道:“太医瞧瞧这香包吧。”
太医上前接过,拿剪子剪开香包封口的细线,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太医先是拿在手里瞧了瞧,随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后回道:“淑妃娘娘,这香包里的芍药粉已经很久了,芍药花粉碎成末,现在已经挥发,就算放在莲答应的药膏里,也不至于伤了莲答应的脸,莲答应的伤口微臣瞧过了,芍药必是新鲜的,绝不是柔贵人香包里的这个。”
柔贵人一听面容终于缓和了,甚是委屈的对淑妃说道:“淑妃娘娘这下可相信臣妾是无辜的了?”
淑妃随后便对翠云道:“地上凉,把柔贵人扶起来,搬把椅子让她坐下。”
翠云应了一声,过去将柔贵人扶起来,又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