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这时笑了一下,笑得有几分冷,更有几分得意:“现在你再看看枭儿,没有任何束缚,他将政事打理的顺风顺水,即便有太子阻碍又如何?”
淑妃就是这样独断专权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要别人按照她安排的做。
叶染秋不禁感叹,有这样的母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低头看看金瓜,若是等他长大,她可否会这么做?
叶染秋问了句:“娘娘就不怕您的儿女怨恨您吗?”
淑妃脸色一冷:“本宫问你,是让他们怨恨本宫好?还是本宫抱着他们的尸体痛苦好?”
叶染秋眼角一沉:“若是二选一的话,当然是前者。”
淑妃:“后宫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它不会给你太多选择。”
“你要记住,在这后宫,鲜艳的花儿,永远都是为陛下而笑。在那永巷,就是煦煦的春风,盈盈的细雨,皎皎的月色,都是陛下的……别以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就能走得到,远着呢。”
这句话太过有深意,让叶染秋久久不能平静,她觉得淑妃很复杂,复杂到她根本就摸不到她的底。
淑妃疲累的闭上眼睛,对叶染秋说道:“你去好好劝劝婉玉公主吧。”
淑妃到底还是疼惜自己的孩子,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淑妃也知道她去见了婉玉公主,所说的话婉玉公主也不会听进心里。
这种事情叶染秋不想参与,可淑妃的话叶染秋不能不听,脸色也是一阵难看,应了一声:“是。”
叶染秋跟着淑妃身边的宫女到了婉玉公主的寝殿,寝殿虽不及淑妃奢华,但也算是富丽堂皇。
婉玉公主如今被禁足,寝殿门口站着看守的太监,殿门也上了锁。
宫女和太监说明,太监得知叶染秋是淑妃派来的,便给她打开了门。
偌大的寝殿里,叶染秋踏进去听不到一丝声音,穿过屏风帐帘,走到最里面,才看到婉玉公主趴在软榻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叶染秋将怀里的玹霖递给了身后的珍珠,走过去小声的唤了声:“婉玉公主。”
婉玉公主抬头,眼眶已经哭的肿起,见到叶染秋眼底带些厌恶:“你来做什么?”
叶染秋也不生气,语气仍旧是柔和:“淑妃娘娘让臣妾来劝劝你。”
婉玉公主擦干脸颊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恨道:“有什么好劝的,人都被她杀了,还劝什么?”
叶染秋一早就知道,淑妃交待她办的这件事很难,婉玉公主那么爱那个侍卫,如今死了,她哪里有本事能劝说得好的。
但难就难在又不能不说,叶染秋只好苦口婆心道:“娘娘也是为了公主好。”
不过几个字,就让婉玉公主脸色大怒:“为我好?呵呵,倘若有一天长兄死了,本公主也这样劝你,你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样晦气的话,让叶染秋不免紧了紧唇角,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婉玉公主抢了先:“本公主听长兄说,王妃这段日子和长兄感情不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