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专门调查这个事儿,以至于七房现在偷偷的制作了几万根蜡烛。
现在跟在云枫的身边,简直像是跟着财神爷。
云枫问道:“怎么样,蜡烛的生意和皂角的生意如何?”
“嘿嘿!”寒文远傻笑:“姑爷,市场上的秉烛400文,常烛150文,就这货量还很少,咱们当朝相公们去年每日用一支秉烛,还被人参了一本,说他生活靡费呢。”
这相公可不是老公的意思,而是丞相,是读书人。
当朝的相公用秉烛,依旧被仕林诟病,就知道这蜡烛多贵了。
寒文远继续道:“咱们家的蜡烛比秉烛要好上三分,仅次于皇家所用的蜂蜡。”
所谓蜂蜡,用的是蜜蜂巢穴的蜡,价格更是天价。
云枫心中早已经有数,蜡烛超过这个时代太久。
“一切上了正轨就好,防止秘方泄露!”
寒文远义正词严。
“放心吧,姑爷,都是咱们七房可靠的人在新工坊干活,但凡有个不老实的,族老说了,全家沉塘。”
云枫点头:“还是族老下手狠。”
家族族法可是严苛无比。
此时寒家七房,有蜡烛之利益,有皂角之未来,七房上千口人,填饱肚子是没什么问题了,以后还可能改善生活。
“那我吩咐你全京西南路收购小乳猪的事儿也准备好了吧?教你的那一套手艺。”
寒文远保证:“放心吧,姑爷,全学会了,以后族里专门派十户人家干这个活计,全都代代相传。”
云枫心中也更加安定。
骟猪这种事,说出来不好听,但他云枫想要将赛樊楼发扬光大。
想要以后在大梁城也开分店,那就要做好提前的准备。
骟猪,放血,精心饲养。
这就是赛樊楼的未来。
“家里的一切你小子都给我照顾好了,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家中的人受了委屈,我为你是问。”
寒文远委屈。
“姑爷,全家生计,我尚可努力,可赛樊楼那些相扑手,我打不过他们啊。”
云枫一瞪眼。
“你打不过他们,赵伯琼打不过他们么?阿尔萨兰打不过他们么?”
寒文远低头。
“姑爷……我……”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云枫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榷场之事几十里路,到时候去看我就是。”
两人依依惜别。
而正阳大街上,尚富的车队匆匆路过赛樊楼。
尚富看着落在身后的赛樊楼感叹道:“终于不用见到那个死赘婿了,区区一个上门女婿,居然坑了我两座产业。”
石蛋吹捧:“都是老板您没时间,若是真的计较,区区云枫算得了什么。”
显然尚富非常喜欢这种吹捧。
“也是,区区一个云枫,在商场如何与我一斗。”
正这时,赛樊楼后面出来一辆马车。
车马雕梁画栋,仿佛艺术品,走在路上,散发奇香。
车马簇簇,唯独此马车最为谣言。
车上年迈的老车夫有气无力的挥舞着马鞭。
“福伯,您慢着点,我和尚总管打个招呼。”
两架马车,并排而走,尚富诧异的看着旁边的马车上。
云枫从车厢钻出来对尚富招手:“尚总管,你好啊。”
“咱们结伴而行如何,小弟正好也去榷场。”
尚富看着身边的车马,看着云枫无辜的笑容。
有一句国骂憋在心里很久了。
“去奶妈的,等到了榷场,我定然要压得你抬不起头来,襄州榷场,大金国所在区域,就是你云枫的禁区!”
尚富破口大骂,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