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话不用多说。
外面的寒谷三缄其口,最后勒马和寒啸并排。
“姑爷执意要出襄州城,咱们兄弟两个陪着吧,马革裹尸也值得了。”、
寒啸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兄长家的大侄子也已经有六岁了,族老已经答应让那小家伙去族学念书,他老人家亲自保举日后童生试。”
“值了!”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跟随。
襄州城内,看似安居乐业,实则暗流涌动。
悄悄扒开马车窗帘一个缝隙。
外面街道摆摊的小贩叫着号子。
早上上工的纤夫吃了个三分饱,正慢悠悠的在街上享受一下早上的惬意。
几个小孩子跟着卖糖人的摊子边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居大梁城,大不易,居襄州,则有生命危险。
可这房子却便宜,能让穷人家奋斗二十年,买个片瓦遮身。
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
云枫一眼看去,大部分人都忙碌着生活,偶尔有几个好奇的,看看前面的尚富车队,低声称赞几句,对他们这一辆车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这谁派来监视的,都不避人了么?”
马车刚刚过去,一个卖糖人的摊子老板就连糖人都不要了,跳起来担子就往后面小巷里跑,丝毫也不介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接着是旁边杨家正店的早餐铺子,二楼雅座那个食客,饭还没吃完呢,就已经离开了。
街上卖布头的。
小巷里摆摊玩鱼虾蟹的。
在街头闲着没事儿瞪着眼睛看的。
几乎就是明目张胆的监视,自以为是的避开人。
“福伯,加速,咱们出城!”
云枫吩咐福伯。
“驾!"
福伯声音老迈,车子加速骤然。
马车直奔城外。
身后的寒谷再次提醒:“姑爷,出了襄州城,外面真的很危险。”
云枫却道:“危险的地方多了,如果因为危险就不去,那岂不是失去很多机会?”
“你看前面的尚富,从咱们七房坑了不知道多少银子,你不恨他么?不想从他身上捞些油水回来,报仇雪恨么?”
提起尚富,寒谷咬牙切齿。
“死叛徒!”
在七房眼里,这尚富就是纯纯背叛了七房。
云枫道:“对付叛徒,我一般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寒谷思虑片刻,咬牙道:“你想怎么搞?”
云枫一笑:“出了襄州再说。”
眼前就是襄州南城门,城门上兵丁巡逻,城门口兵卒拦截。
十几米的车队,一辆辆的接受检查,然后才能出城。
尚富的车队在前面,云枫紧随其后。
车粼粼马潇潇,依次离开。
“检查,车上的人都下来,有细软货物,上我这来报备。”门丁一声喝令。
福伯就要将马车停下。
掀开门帘,云枫正看见尚富在一旁接受检查,一份份的货物,兵丁只是拍拍,就已经掠过。
“姑爷,您且等着吧,听说现在襄州城抓荡浮山贼寇,检查严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