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墨绿色的沙发上,银色子弹般1000次快车穿过红树林,窗外的湖泊仿若仙境般如梦如幻,他靠在列车的窗户上,疲惫的倦意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块骨骼。
“维德佛尔尼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鹿会想起刚才短暂的梦,忍不住笑了出来。
简直就像是好莱坞的西幻电影乱剪,剧情扯淡的一塌糊涂。
他时常会做一些无厘头的梦,东拼西凑也说不出个正常段落。
所以他很少沉浸式的睡眠,就是因为讨厌做梦,但偶尔还是抵御不住身体的抗争,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梦。
苏鹿点燃了一根香烟,分不清是白色还是淡青色的烟雾从他的指尖流出。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苏鹿哼着这首最钟意的歌,难得在忙碌的生活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
“施耐德先生,你自己看一看,我们副校长优秀的学生在芝加哥都干了什么!”
卡塞尔本部,曼施坦因教授怒气冲冲的找到了执行部,将一摞文件砸在了施耐德的办公桌上。
“在芝加哥的市区内,调动了一架装载最先进导弹的武装直升机,还有从中东军火商的仓库里连夜空运过来的改装版加特林重机枪,那玩意儿是用来执行任务的吗,那架加特林重机枪被戏称为‘只适合用来收藏的重机枪’!
你知道这件事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芝加哥市政府已经排出了三百多名警察来查这件案子,要不是校长联系了纽约,现在苏鹿应该在芝加哥的监狱里待着!”
施耐德只是瞥了一眼那摞文件,懒得打开:“我觉得你应该去跟校董会投诉,申请撤销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职务,因为他在任期间胡作非为,浪费资金,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条证据,我们的昂热校长现在就在夏威夷群岛度假,让妙龄女郎为他的背部涂抹着高档的防晒油。
你现在找到执行部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实质用处,我一个月只有三千美元的工资,却为卡塞尔学院每天干着上千万美金流水的卖命生意,找我抗议,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我可以给你一个不错的建议,学院的古巴分部那边有一块茄叶地还没耕,因为当地的农民不愿意为了15美元每亩地的黑奴价格去劳作,让古巴分部那边十分头疼,你去帮他们耕种的话他们会十分感激你。”
“施耐德!”曼施坦因教授感觉自己的肺部都快要被这个混蛋气炸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曼施坦因教授。”
施耐德头都不抬,继续批改桌上的文件。
“你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可是你该如何解释,你私自划拨了五百万美元去帮苏鹿购置军火?”曼施坦因质问他。
施耐德对于曼施坦因的质问毫不在意,只是随口敷衍的说道:“任务需要。”
“你是在逗我吗?”曼施坦因恨不得掏出一把小铁锤敲碎施耐德的脑壳。
施耐德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和曼施坦因对视:“曼施坦因教授,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并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知道苏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吗?
他一个人在对持四五十个手握枪械的黑帮,他唯一的帮手是一个连混血种都算不上的普通猎人,这不是在拍电影,即使是苏鹿是罕见的s级混血种,在被子弹命中后纵然没有命中要害直接死亡也会丧失行动能力,然后沦为待宰的羔羊。
五百万美元算什么,你知道他为学院拿到的那盏灯价值多少钱吗?如果卖给欧洲的混血种财团,学院至少可以得到上亿美金的利润!”
曼施坦因从未见过这样的施耐德。
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执行部的施耐德部长永远都是理智,冷酷,狠辣,高效率。
情绪,对于施耐德来说是个昂贵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