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落在教堂的房顶,教堂内只剩二人,银白色长发的少年神父和穿着黑色西装的徐白刃。
“约翰这货也是个人才,我让他找个落脚的地方,这败家子居然花了我七十万盖了一座教堂,真扯淡啊,我长得像神父吗?”苏鹿坐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毫无之前的冷冽。
就仿佛是个乏累的孩子,最起码,在徐白刃的眼中苏鹿确实是个孩子。
“苏彦怎么把你调到我这儿了?”苏鹿问徐白刃。
“你爸让我帮你做事,以后我听你的。”徐白刃平静的说。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做的事的?”苏鹿说完这话就自个都忍不住笑了。
这话确实有些多余了,苏彦连他在海外的行踪都能打探的一清二楚,在芝加哥这点小举动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不过苏鹿对此并不介意,因为来的人是徐白刃。
“徐叔叔你在我这儿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苏鹿说。
徐白刃以前是做什么的苏鹿门儿清,二十多年前苏彦在南方起家,手底下最能打的猛将就是徐白刃。硬生生从粤城打到了香江,名副其实的地下王者。
苏鹿在去日本之前手头上一共积攒了两千多万美元,一股脑的丢给了约翰这个“前天秤高级成员”,用来建立新的社团。
约翰这货确实很有头脑,他凭借着两千万招兵买马,高价聘请地下黑市的拳手和赏金猎人,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把社团雏形建立了起来。
而苏鹿为组织取名为“新故”,全称‘New Share Association’,这个名字来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简称‘新社’,‘News Agency’。
不过这是建立在苏鹿给的资金非常富裕的情况下,不然就约翰这撒钱的方式任何一个新兴公司都接受不了。
饶是像天秤这样的巨头,给出的钱也不过是一天45到60美元,而约翰直接给出了一万美元的月薪。
而徐白刃此次来芝加哥就是替苏鹿完善新社的,毕竟光靠约翰一个人新社撑不起太大的架子来。
“以前跟我一起闯江湖的老兄弟现在老的老,扑街的扑街,说到底还能做事的就剩我一个了,我不帮你谁帮你。”徐白刃点了根烟:“你爸现在也用不到打打杀杀的人,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也没什么用了,能过来帮你算是废物利用吧。”
“徐叔叔你别这么说,我感觉你现在还能一个打十个。”
“没有啦。”
“您就别谦虚了。”
“打一百个都是洒洒水啦。”
“……”
还好苏鹿对于这位徐叔叔的耿直已经习以为常,不然说不定真以为对方在吹牛逼。
“现在新社靠什么盈利?按照约翰的撒钱方式,我估计新社撑不到半年就要内部崩溃了。”苏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