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轻轻地拍打又开始作妖的咩咩羊,眯着眼睛威胁:“你安分点,否则真被做成羊肉汤,我可不管。”
大早上练心火,练肺腑,练语言,结束晨练,两人一羊又渴又饿。
吃完早饭,两人一羊往孟糖家里走去。
乡村小道,树干高耸,茂盛的枝叶铺天盖地,遮挡着炽热的阳光。
一路上走来,没碰见半个村民,两人心中难免有些惊异。
环顾整个村庄,似乎没什么异样,但细细观察,却没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呵责声以及吵闹声。
两人神色诡异地推开孟糖家的大门,蹙着眉头讨论:“村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刷完锅走出厨房的孟糖听两人小声地嘟囔,解释道:“嗯,听说昨晚有人闯进后山,触发二赖子设置的陷阱,受了重伤。”
周良和宋老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情绪为何般,沉默半许,周良咽了咽口水询问:“死了没?”
该不会是昨晚被他们追打的外地人吧?
昨晚因为没能捉住人,他愁了整整一夜,不曾想此人却栽在二赖子的陷阱。
他好想笑!
“没死。早上二赖子把他从坑里弄出来,还没来得及要挟就被男人一拳头打晕,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师父,听说这男人披头散发,长得凶神恶煞,还吃小孩呢!”
“吃小孩?”
“嗯呢,宋婶说二赖子亲眼看见男人满嘴是血,一旁还有破碎的衣服和毛发。”
“呃······”
都什么跟什么,周良无语地叹口气。
三人熟稔地聊着早上发生的事,屋内的孟芳大声喊道:“糖糖,你在和谁说话?”
“师父和良哥来看你。”
将咩咩羊赶到羊圈,孟糖跟在他们身后进屋。
心疼地望着孟芳肿老高的小腿,宋老头心疼地问:“芳丫头,腿怎么样,夜里有没有疼?”
“不疼,就是有些痒。”
“丫头,咋回事,是没接好吗?”
孟糖鼓着腮帮子解释:“师父,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大姐之所以觉得痒是因为正在愈合,由于纤维神经遭受创伤,它们慢慢愈合期间,会分泌一种激素,而这种激素会触发敏感神经。”
仔细检查孟芳小腿,并未发现不良症状,宋老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孟糖。
“糖糖,你何时学得医术?”
“自学成才,毕竟聪明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简单。”孟糖臭屁地撩起头发,傲娇地炫耀。
忽然,脑海闪过一段文字,孟糖手快地抓住周良衣角。
“良哥,你还记得昨晚粉雾最早出现的地方吗?”
“记得,怎么了?”
“师父,我用树枝在地上浅画一下思路。昨晚我们在山顶并没有发现断臂和尸体,准备下山回家时是在山坳的西边发现粉雾。此处草木繁盛,且有一个小小的水沟,但在这旁边,好像有一个洞穴。”
周良点点头应道:“对,动物的洞穴。”
昨夜无月,看不清具体位置,但凭他上去过几次的经验,洞穴藏得很深,一般看不见。
可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师父,爷爷曾送给我一本书,书上记载遥远的西南地区,因天气湿热,树木杂多,腐朽落叶一层落一层,再加上动物们的尸体腐烂,种种迹象综合在一起,会在特定的时间形成有毒气体。”
“你是说气体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