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叹息摇头,“我父亲一生忠良,对朝廷和皇上的确鞠躬尽瘁。可一直都是纯臣的他,却并不受重用,不是吗?事实证明,只有阴谋算计,才能节节高升啊!”
“那你是打算谋逆了?你们苏家,想得天下?”
皇上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一个臣子,也敢肖想天下了。
不!苏文卿连个臣子都不是,他只是一介白身。
“那当然不是!”苏文卿摇头,“我这是物归原主!”
在场之人都愣住了,他们十分疑惑,这天下什么时候姓过苏了?苏文卿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我说你造反就造反吧!这么还扯块布头当遮羞布呢?这根本罩不住啊!
“物归原主?此言何来?”皇上反问。
“因为这天下,原本就是盛家的天下。当年先帝若非使了伎俩,欺盛家重情重义,这天下原本就轮不到秦家。”
说到此处,苏文卿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放肆!当年父皇登基,乃是民之所向。盛林是父皇手下的得力干将,朕不否认盛家的戎马功劳,但这不是盛家可以谋逆的理由。”
皇上只觉得荒唐,且苏文卿对先帝不敬,让他十分愤怒。
虽说他当年并不得先帝喜爱,但先帝是开朝皇帝,怎么任人羞辱?这是对秦家的羞辱。
“当年呼声最高的明明是镇国公,先帝使了卑鄙手段,这才有了秦家登顶宝座的机会。”
苏文卿脸上满是嘲讽,“镇国公府谋逆,也是先帝逼的。若非他小肚鸡肠,容不下镇国公,镇国公何必如此?”
“他这说得也没错呀!只可惜盛林太重情义,没想到先帝会这么对他吧?”
鄂崇明也开始火上浇油,同时密切关注着战况,并且还朝着达尔嘛使了个眼色。
眼下看来,苏文卿比皇上还有威胁,还是找机会先除掉苏文卿再说。
“一派胡言!苏文卿,你要谋逆,也用不着找这样拙劣的借口。当年盛家谋逆,悉数被剿灭,就算你要还给盛家,可盛家还有人吗?”
皇上没想到苏文卿的目的在这里,他实在想不通,这苏文卿部署了这么多,居然是为了盛家?
“怎么没有?有没有,皇上比我更清楚吧?”
苏文卿笑着道:“之前皇上在宫里遇刺,不是还嚷嚷着说是盛家余孽动的手吗?”
苏文卿连这个都知道?皇上猛然想到,之前他让苏轶昭查过此事。
“是苏轶昭告诉你的?”皇上愤怒不已,“你们父子是一起的,亏得朕还如此相信苏轶昭。”
苏轶昭冷笑,刚才皇上还对她动了杀心呢!这会儿只怕更想将她千刀万剐了。
“你试探他这么久,也不必故作不知。再者何须他告诉我呢?不是有现成的吗?”
苏文卿朝着皇上身后喊道:“徐洛!还躲着呢?”
皇上震惊地转头,徐洛此刻动作极快,他手持匕首,忽然朝着皇上刺了过来。
可皇上身边本就守卫重重,且他们的警惕性极高,徐洛又没有武功,因此根本没动手。
“徐洛!你在朕身边有四十年了吧?你居然.”
皇上指着被压倒在地的徐洛,手都在颤抖,简直痛心疾首。
他万万没料到,徐洛竟然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