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瘫在桌案上,尾巴扫过陶燃的手腕,老气横秋的说:【好了,现在您真的需要批发肾宝了。】
殿下的燕长清一无所觉,但见那笔被折断之后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他快步走到陶燃面前,有些着急的拿掉她手中的笔,仔仔细细的检查着那染了墨的白嫩指尖。
“去打水来。”他皱着眉吩咐,眉宇间的温暖霎时之间就散得干干净净的,似乎遇上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情一样。
“有哪里痛吗?”他皱着眉头,手中小心翼翼的捏着陶燃的指尖,“还是叫太医来吧。”
陶燃好不容易才消化掉自己养大的孩子很可能会酱酱酿酿她,此时有些晃神的想要把手抽回来。
“不必,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能不是呢,万一有什么细木屑插在里面怎么办?”燕长清还是一副放不下心来的模样。
陶燃很想像以前摸摸燕长清的头以做安慰,但是一想到面前这个孩子也是祂的一部分,瞬间就没心情了。
她扯出手,眼中的情绪浅淡,“我说无碍便无碍,怎么,要替朕做主起来了吗?”
燕长清一愣,随即有些慌乱的跪在她面前,低头请罪道:“儿臣不敢。”
陶燃不应。
她冷淡的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年,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这里。
桌案上的333懒洋洋地起身,跳下桌案跟在她身后一齐离开了。
殿内霎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依旧跪在地上的燕长清眉眼像是被阴影吞噬了一般,阴翳得仿若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
他手捏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暴突得可怕。
是谁?!
究竟又是谁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燕询?燕铭?还是那该死的林白意?
他神经质的微微歪了歪头,扯出一个森然的笑意。
没关系,杀了就好。
都杀了就好。
……
缓步走到御花园凉亭之中的陶燃捏了捏眉心。
自己养大的小孩忽然变成了支线任务目标,所有的准备和计划都要被推翻重来。
可自己在这个世界耗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再持续下去,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离开。
唯一能够安慰一下陶燃的,估计也只是那赵娴可终于穿过来了。
她成为了太傅的庶女,前不久才名动燕都。
被夸得天花乱坠,就只差把燕国第一才女写在脸上了。
前几年陶燃才力排众议,使得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现如今,那赵娴,恐怕已经在动心思了吧。
其实陶燃挺好奇的,如今朝堂之上的势力被燕询四人瓜分得干干净净的,她要如何才能翻天呢。
“陛下怎么在这儿?”
陶燃抬眸,是燕询。
八年的时间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一分一毫的痕迹,他还是温文尔雅,俊美无双。
这几年相处下来,他几乎已经把陶燃当作自己的人了,连表面上的礼仪都越发敷衍起来。
陶燃也懒得管他,任由他抱着自己靠坐在软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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