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傅佳叹口气上前,道:“东西不是我娘偷的!”
傅蓉一瞪眼:“你怎么证明?”
“很简单,首先,她脚上有花瓣沾在鞋底,说明她确实在这边。”
“那不正说明,她有作案的时间和地点?”傅蓉立刻道。
傅佳慢悠悠的瞅了她一眼,却不理她,转头问道:“绣心姐姐,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绣心垂头想了想,道:“大约卯时过后,奴婢也不清楚了,就记得从这边经过的时候,花嬷嬷在浇水。”
“花嬷嬷,您可记得那个时候我娘可来了这里?”傅佳问道。
花嬷嬷忙回答:“老奴没有太仔细瞧,好像没在,但是老奴也不能确定。”
“嗯,那花嬷嬷当时在浇那部分花?”
“海棠。”花嬷嬷这个记得清楚,因为绣心还问她要了一朵海棠簪在了头顶。
“嗯,”傅佳环顾众人一圈,道:“花嬷嬷一般不到卯时就开始准备浇花,按照日常的习惯,浇海棠花的时候,一般在卯时二刻到三刻,而那个时候,我娘还在青荷居,即便已经走了过来,也是刚刚到,而且,她又不看不到绣心姐姐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想起来去偷呢?”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啊,你没有证据。”傅蓉才不同意,立马反驳道。
傅佳点点头,她是没有证据,因为她就是证据,不过却不能说。
就算傅佳不喜欢傅平夫妻两个,可是,也不能让她受了冤枉,一方面表面上他们是傅佳的父母,傅佳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处境,她还准备长久的在侯府待下去呢,另一方面,傅佳明明知道不是傅佳她娘偷东西,也不能看着她被当做贼。
“二姑娘说的是,不过二姑娘说的也都是猜测吗?嘶……好像二姑娘特别想认定就是我娘偷东西了?”
傅佳似笑非笑,将了他一军。
傅蓉顿时梗着脖子,道:“我只是担心老夫人那边丢了东西着急!”
“哦,还以为二姑娘有证据特别肯定呢。”
傅佳笑眯眯的,也不生气。
傅蓉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了攥。
她就不愿意看见傅佳这种什么都成竹在胸难不倒的样子,太刺眼!
安平侯夫人一直沉默,直到余嬷嬷从隔壁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才道:“嫂嫂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丢的东西绣心再寻一寻,看或许是落在哪里了?即便找不到也不要紧,禀报了老夫人再重新做一份就是了。”
叫做绣心的丫鬟低头称是,事情好像就这样解决了。
傅蓉暗里撇撇嘴,然后屈膝向安平侯夫人告退了。
临走,鄙夷的瞧了一眼傅佳,眸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傅佳表现的再好,她娘也是一个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