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在家带个孩子,没个营生也不行啊,我家没有前门房,盖个房子事儿又多,要是有个现成的盘下来不是正好儿么。”朱寡'妇笑着说:“我琢磨挺长时间了,今天这不是巧了么,你要是肯盘,我算是租的,这样你也不用卖房子,还能有钱去省城谋生路,不是一举两得么。”
王东生心说真是想啥来啥,我刚铺个道你就往上走了,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的欠债,嘴里立刻报了个不高不低的数字。
朱寡妇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应了,说让王东生下午抽空来一趟,俩人签个合同啥的,把这事儿定下来。
王东生没想到出门换个鸡蛋还能遇上这好事儿,更何况他心里另有一桩打算,自然满口同意。
到了下午,他麻将散了场,刚好就到了饭点儿,拎上小卖店里的两副红肠,他悄没声儿地去了一趟朱寡妇家,吃了顿饭,俩人把合同给签了。
签完合同,朱寡'妇倒了一杯酒,跟王东生干了一杯,笑着道:“那以后可就借宝地生财了。”
王东生打着哈哈喝了酒,收了钱的他自然心情大好,跟朱寡'妇推杯换盏地吃了顿难得的饱饭,天黑了才一步三晃地回了家。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这王东生明明被朱寡'妇的美貌勾动了心,咋不酒壮熊人胆,趁机跟朱寡'妇发生点什么呢?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朱寡'妇防范得紧,家里又有个十岁儿子在,他想着反正来日方长,有这租房合同在手,朱寡'妇怎么也不能飞了,所以才没有急在一时。
正所谓色'鬼不急,天鹅也被蛤'蟆欺,这就为日后的那场悲剧埋下了伏笔。
合同签的是从下月开始,所以算算日子还有几天,王东生倒也不急,兜里有了朱寡'妇给的房租钱,他腰杆子也硬'了,更是日日约赌,想要借机翻本,最好再捞它一笔。
可他八成是命里不带这财命,越是想赢,输得越厉害,等到了月底,朱寡'妇给的房租竟然也被他输光了。
想到朱寡'妇明天就要来接手小卖店做生意,而他却一无所有,王东生送走了一群赌徒,把心一横,趁着月黑风高,揣上合同就去了朱寡'妇家。
农村人睡得早,一般七八点就都躺下了,这会儿将近十一点,整片街区更是万籁俱寂,连狗都不出来咬道了。王东生一路蹑手蹑脚地到了朱寡'妇家,运了运气,才伸手按门铃。
说起来这门铃还是木匠在世的时候给家里按的,就是为了他不在家的时候万一晚上来个客人啥的,咣咣敲门会吓到媳妇,所以弄了这么个设备,门口一按,屋里就响。
按了三下,只听屋门吱呀一声响,朱寡'妇披着衣服出来,趿拉趿拉地到了门前,小声问“谁啊?”
“我,王东生。”
“咋啦大哥,明天我就去店里了,出啥事儿啦?”
“那啥,合同出了点问题,我寻思趁着你还没接手,赶紧过来跟你商量商量。”
朱寡'妇应了一声,轻轻开了门,把王东生让进屋。
“出啥事了啊这么晚还跑一趟?”
她扭着腰身给王东生倒了杯水,递过去的同时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