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凑齐这么一包根本没人认得出的药材来?那家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我拧眉问净明。
净明脸色更加难看了,回忆了一下才道:“他们说我们灵枢馆治死了他们家的人,一定是庸医,如果不是庸医,那么就一定能分辨出他家祖传的一包药的材料和用途,并要我们灵枢馆三日之内给出答案,如果准确无误,那么就放过我们,如果看不出是什么,就要打官司告我们非法行医草菅人命。我师父本来想着就算不能准确说出药的用途,但是辨别出材料想必不难,只要材料中了,推断出大概的用途来定是也能过关,谁知那家人诓着师父写下了军令状才给了这包药,等师父一打开,就知道这次怕是绝难善了了。”
贾山“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费解道:“他家在你们这死了人,不先处理死人的事儿,却盯着辨药不放?”
胖丫掂了掂手上的药包,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起来,这家要么是故意找茬,要么就是很看重这包药了。”
我点点头,道:“想要找出一包老中医根本认不出的药材来,那可不容易,用这个来找茬未免成本高了点,我更相信是后者,这家来碰瓷灵枢馆,就是为了知道这包珍奇的药到底是干嘛的。”
“或者说他们大概知道这包药是啥,只不过需要找个人来验证。”胖丫点头道。
净明一听,更伤心了,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捂着脸啜泣道:“那我们不就是被人骗惨了么,这样下去过了三日之期不能拿出答案,如何交待……怕是师父都要以死谢罪了。”
“那也不至于吧,那也得先验尸看看这人咋死的才能定罪哩。”贾山一脸嫌弃地道:“再说真要是那样你哭有啥用,还不如想想办法呢。”
“这个事儿的关键从来也没在这个死人身上,这个死人充其量就是个导火索,一个被安排好的导火索。现在的根本问题是这些人想要灵枢馆垮掉,如果证明赵神医不行,那么赵神医一辈子打下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对他来说真不亚于天塌一样,他咋可能受得了,就算不以死谢罪,恐怕也要郁郁寡欢,影响寿数。”我忍不住摇头叹气。
“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根本没人认识的药材呢,就算不是药材,这里头的东西这么多样儿,也不可能一样儿都没人认得啊。”胖丫把手上的药材翻了翻,不可思议地道。
我摸了摸下巴,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到:“如果说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普通的地上物产,而是什么特殊地方的产物呢。”
“特殊地方?”三个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这事儿我觉得我们可以问两个人,说不定会有这玩意儿的线索。”我从胖丫手里接过那包药,小心地重新包好,嘿嘿笑道。
“谁啊?”三双眼睛眨啊眨地,疑惑更深了。
“高老道和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