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叶文轩心中焦灼不已,若是皇帝铁了心要利用叶昭言,此事就难办了。
“朕知道,此事委屈昭言了。”东临帝叹息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惋惜之色。
这般态度令叶文轩越发慌乱,以他多年揣测圣心的直觉,这是东临帝心中动容的先兆。
“陛下,此事应当慎重......”叶文轩正欲开口劝谏,东临帝挥了挥手打断,“叶爱卿稍安勿躁,容朕细细斟酌。”
卿王见状,眸中掠过一抹冷光,“此事乃陛下圣裁,自然该慎重,只是臣弟对叶昭言的心意却是认真的,而不论此事成与不成。即使不成,臣弟也会去叶家提亲!”
“卿王,休要胡闹!”叶文轩怒斥道,“昭言乃叶家掌珠,怎么能草率决定婚嫁?”
东临帝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嫁与皇室子弟向来是高嫁,更是等闲官宦人家求之不得的殊荣,怎么到了叶文轩嘴里就成了这般评价?
卿王见状,对东临帝拱手诚恳道,“臣弟虽为王爷,然而却未纳妾,若是昭言嫁来,必然不会受到一丝委屈。”
他虽是对着东临帝说出这番话,目光却是看向叶文轩。
“哦?”东临帝脸色恢复了些,兴致盎然地问道,“你为何不纳妾?”
“臣弟心仪叶昭言已久,素来洁身自好,不贪恋美色。”
“如此说来,你多年未娶竟是因为年少痴情?”东临帝笑道。
“正是。陛下,臣弟斗胆请求赐婚!叶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臣弟仰慕许久,只恨不能娶她入怀。”
“赐婚?”东临帝微微眯眼,似乎在沉吟。
“卿王慎言!”叶文轩暴喝道,眼底透出一股寒凉。
卿王不理会叶文轩,对东临帝趁热打铁道:“陛下,叶将军虽是第一大将军,手握叶家军,却也年事已高。听闻此次河西一役,将军深受毒药之苦,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叶家无后,叶家军正需要一个有能力之人挑大梁。”
东临帝眼眸徒然睁大,看向叶文轩,“叶爱卿,你的身子真如卿王所言?”
叶文轩虽因年长受过质疑,但这些来从未有人能胜过他的本领。
也因为这个原因,东临帝迟迟没有理由拿走叶文轩手里的叶家军。
“老臣......”叶文轩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最为倚仗也让东临帝最为受用的便是这一身本事,此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大不如前了这位帝君会如何对待他。
“将军还是如实相告为妙,这些事遮掩得了一时遮掩不了一世。”卿王阴恻恻地提醒道。
叶文轩只得硬着头皮道:“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