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冬的脸已经开始肿起来,就像个猪头三,因为铁钳子伤到了舌头,彻底说话困难了。
等待,看着手表等待,五秒钟其实过的并不慢,尤其是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冷库之中。
“时间到!”
司徒浩南不信邪,不相信眼前的男人真是铜皮铁骨,能扛的住所有的手段。
“每个月几千块,拼什么命啊!”
“乐哥每个月给你的钱,比女王陛下多多了,也没见你保守秘密啊?”
司徒浩南没有着急动手,而蹲在烂冬的面前,奇怪地问道。
“浩南哥,你....不用诈我,我..咳咳咳...什么也不知道。”
“别白费心思了!”
“我要见大老,我...要见乐哥!”
烂冬没有上钩,嘴里含湖不清地叫着冤,就是不正面回答认司徒浩南的问题。
“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成全你。”
“烂冬,黄天冬,北角人,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水利署职员。”
“中产家庭,真是让人羡慕。”
“出来混江湖,是不是有点可惜?”
司徒浩南应该也下功课了,把烂冬的底,查个底掉。
烂冬听到自己的父母信息,勉强地抬起头看向司徒浩南,眼神立刻变的凶狠。
“别着急,祸不及家人,这点江湖道义我还知道。”
“可你想没想过,这样做值不值得。”
“你欠了十几万,贵利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人的手段你也知道,整日地骚扰你父母,让你彻底变成一个烂人,颜面扫地。”
“我只要对外宣布,你不是兴和的人,家里一定被你连累,到时候会很热闹的。”
“就算你是差老派来的,可有保密协议在,是不会公开。”
“你的上司,也就给你包个白包,差馆给个几十万,都不够还账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都替叔叔阿姨难过。”
司徒浩南将手上的铁钳子扔到地上,非常认真地规劝他。
烂冬艰难地摇摇头,用一副看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骗自己的司徒浩南。
“不管认不认,我今天都很难有命出去。”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开口呐?”
“扑街!”
都是聪明人,各自都明白彼此心里中打的小九九。
单靠嘴去忽悠,的确不太起效果。
"聪明人,真是聪明人,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境地。"
司徒浩南捡起了地上的铁钳子,放回了网球包中,而后又拿出一柄匕首。
烂冬紧闭着嘴,非常紧张地看着司徒浩南手上的匕首,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
随着司徒浩南越走越近,被绑在椅子上的烂冬,挣扎的越激烈。
“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
伴随着低语,司徒浩南将匕首准确地插进了烂冬的心脏中。
烂冬无能为力地看着匕首进入自己的身体,颤抖,止不住的颤抖,两三秒过后,疼痛感才传到大脑中。
“不疼,不疼!”
“都结束了!”
司徒浩南将手绢塞进烂冬的嘴里,省得他没有公德心,大喊大叫,吓到外面的花花草草。
死亡的过程很快,眼一闭,腿一蹬,就去见阎王爷了。
烂冬不动弹了, 脑袋一歪,散在了椅子上。
司徒浩南没有说话,也没有兔死狐悲的感伤,而是上前一步,握住匕首,又横划了一刀。
心脏彻底破碎,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救了。
“当!”
就在司徒浩南解决完烂冬之后,冷库的门被敲响了。
“咩事?”
司徒浩南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见没有异样,才把匕首扔进网球包中,走到门前,拉开一条缝,见到保安阿叔站在门口。
“刚才有人打电话,是差老,问有没有人来过码头。”
“语气很急,要有大事要发生。”
“我说没有,但他们不信。”
“不过不要担心,闭路电视坏了,没有问题的。”
阿叔拿着手电,看了一眼天边,发现天边涌起一大团乌云,像爆炸似的迅勐扩展,应该是要下大雨了。
"清洁工还上工咩?"
司徒浩南点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小叠的大金牛,塞进了保安阿叔的手中。
“还上工,你要是需要,我这就让他们过来。”
保安阿叔捏了捏钱的厚度,立刻喜笑颜开,赶紧问清楚。
“一口水泥棺材,顺便把冷库内的一切都清洗干净。”
“劳务费,我明天派人送过来。”
司徒浩南将门打开,把后面的烂冬,让出给保安阿叔看。
“没问题,快走吧!”
“差老们要来了!”
司徒浩南点点头,快速地走回冷库内,将烂冬嘴里的手绢,还有网球包全都拿好,之后就开上车,从后门离开码头。
半个小时之后,警报声响彻整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