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闻天听着话筒中的忙音,摇头笑了一下,将话筒放回座机架上。
曾青天就比守水塘的刘子健聪明的多,居然无师自通情报交换。
真是犀利!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就给司徒浩南打去了电话。
林怀乐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打了一下午的网球,胳膊腿都疼,正在接受老婆的用力按摩。
“轻点!”
“轻一点!”
“....”
身为职业运动员的谢兰,手上的力道非常大,捏的林怀乐子哇乱叫,直往她怀里钻。
谢兰好气又好笑,用力地拍了一下林怀乐,让他老实一点。
“你是当大老的,之前身上被刀砍中,也没见你喊疼,怎么当上老板之后,就娇气起来了。”
谢兰摸着林怀乐当年拼出头时留下的刀疤,心疼地问道。
林怀乐笑了笑,抓住谢兰捣乱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当年一无所有,命就不值钱了。”
“麒麟文这个扑街,压根不想给我老豆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是缩了,江湖上的人都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林怀乐是个软骨头。”
“那只能去拼,去杀。”
“不过老天爷开眼,让我有惊无险干掉了芋头彪。”
“当时我就对着老天爷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也不让人踩着头活。”
“现在不一样了,你我是有钱人了,是名贵的珠宝,当然要娇气了。”
“我要生四五个仔,当医生,当律师,当议员,当花花大少,就是不让他们当矮骡子。”
“当!当!当!”
房间门敲响了,紧接着传来王安闲老陕的国语:“老板,浩南打来电话,说松井一郎的货船沉了。”
“船里面有货,有人事先通知了毒品调查科。”
“他问是不是要加把火?”。
松井一郎的船沉了!是那个英雄好汉给自己报了仇?
听到消息的林怀乐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但下一秒就停住了。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想要秋和僧跟松井一郎消失,自己有的是办法,用不着等到今天。
两三颗子弹的事,不会太麻烦。
“不要轻举妄动,什么都不做,让他跑一趟码头,看看情况。”
司徒浩南都收到风了,说明差老也到场了。
这时候再下手,那就是蠢了。
“好的!”
王安闲说了一声,便离开了门前。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林怀乐才把手上打开保险的左轮手枪,塞回床头的暗格中。
“会是谁做的?我们的人?老顶的人?”
谢兰早就习惯那把左轮的存在,她现在更关心是哪方面出手。
“都不会是,这些人,都想接荃湾的工程,想着赚大钱,如果是他们做的,早就打电话报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想过几天就会有答桉了!”
“不说这些糟心事了,黄金巡回赛开场名单准备好了嘛?”
“是我们的总督大人先开球嘛?”
林怀乐又躺回了床上,把头枕在谢兰白皙的大腿上,问起了马上就要开幕的黄金巡回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