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金掐着点站了起来,“等了半天,就让我们等个空气?你们青州比不起还喜欢耍人是不是?”
徐尧山脸色阴沉地看向洪忘川,责怪之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此刻他无话可说,青州今天丢人丢大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不管他说什么,估计都会被张从金当成笑话,所以不如不说!
张从金看向刘鹏发,“刘大人,宣布结果吧。我本以为青州有几个人才,想不到,全都是酒囊饭袋,枉我还对你们如此重视,特意请来了欧阳先生。哼!真是浪费时间!”
“你……”
这话说的青州众人愤怒不已,可却无从还击,只能把这口忍了。
刘鹏发起身道:“好,那下面我宣布,这第一轮诗词比试,是贺州……”
“等一下!”
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名下人,手里还抓着一张纸,“大人,诗……诗来了!”
看到此人,洪忘川激动的站了起来,亲自下台将那张纸接到了手中。
展开一看,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
“刘大人,我青州第一才子的诗到了!”
刘鹏发有些为难地说道:“但是……这时间已经到了。张大人,你这边……”
那边张从金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们贺州愿意给青州多加一些时间,就算是多加一天都行!洪知州,你尽管念出来!”
这股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气的青州百姓们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暴打张从金一顿。
“既然如此,那洪知州,你便念吧。”刘鹏发道。
洪忘川信心满满,“欧阳先生歌颂青竹,我们青州第一才子,不愿欺负人,也写了一首《竹》,欧阳先生,你且评价一下。”
欧阳中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示意洪忘川尽管出招。
洪忘川清了清嗓子,朗声读出。
“《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全诗没有一个“竹”字,但却字字都在写竹!
读到一半的时候,徐尧山便已经抬起了头,当整首诗读完,徐尧山立马露出兴奋之色。
又是一首极品佳作!
这相比于欧阳中的那首《青竹》,简直是秒杀!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诗啊!”陆菲鸿捏着手帕,眼中闪烁着光彩。
此诗的高度,起码拉了欧阳中三个档次。
“这……这是青州第一才子写的?这第一才子到底是谁?”
“妙极,妙极啊!”就连刘鹏发都拍掌叫好,“张大人,欧阳先生,二位怎么看?”
此诗一出,张从金、欧阳修当即就后悔了。
就不应该给青州加时间。
这首诗,欧阳中绝对打不过。
欧阳中本来还准备了第三首,现在看来,第三首完全没必要拿出来了,拿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就算再准备一百首,也不是这首《竹石》的对手。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
青州这边士气高涨,立马有人叫嚣了起来,“张大人,欧阳先生,我们青州第一才子的诗还算凑合吧?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欧阳先生的《青竹》呢?若是能,请欧阳先生继续下一首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