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八年,再次见到徐尧山,周神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是怨恨吗?
他本以为再见到徐尧山,会恨得想要杀了对方,但此刻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仿佛,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将他的性子给磨平了。
又好似,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牢狱之灾。
对徐尧山,有恨,但是不多。
已经可以做到平静淡然地看着对方了。
“徐大人,你且看看他是谁?”
陈文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人,徐尧山进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人了,但他并没有细看。
他的注意力只在陈文身上。
此刻见陈文伸手,于是好奇的顺着看了过去。
有些眼熟……
好像以前见过几面。
徐尧山狐疑地看着周神医。
周神医平静地开口:“大人,多年不见,气色依旧啊。”
对方开口后,徐尧山陡然一怔。
他终于记起了对方。
“是你?”
“看来大人已经记起他了。”
陈文起身,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只因为一句话,将他关在这里十八年,双亲已故,妻子身亡,仅剩下一名独子与他相依为伴,你不觉得,你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吗?”
在青州,没人敢批评徐尧山。
除了那些外来的大盛官员。
陈文算得上是第一个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当面斥责徐尧山的。
徐尧山并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他从容回应,“当年,他说要用刀剖开我夫人的肚子,陈先生,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他就是想杀了我夫人!我没有治他一个谋杀官员亲属的罪名,将他问斩,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陈文平静地看着对方,又问道:“那我想问一下,尊夫人目前情况如何?”
徐尧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想提起此事。
“十七年前就离开了。”
也就是周神医入狱的第二年。
那时候徐尧山的大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如果当时能让周神医做手术,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不过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虽然周神医有“神医”之称,可对做手术这件事情,他一点经验都没有。
消毒、止血、输血、如何操作……
这都是问题。
如果周神医当时做了手术,估计还真得把对方老婆给整死。
不过话说回来,周神医已经有了做手术的理念了,已经到了有一定的把握可以付诸行动的地步了。
他应该是有几分把握的,否则也不会提出来。
事情没有发生,所以结果如何,谁都猜不准。
但不管如何,徐尧山也不应该让他坐了十八年牢!
“周大哥,请把衣服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