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皇室最忌讳便是不孝,如此一顶帽子扣上,只怕众人都会知晓,这楚南王的新王妃无才无德,且极为不孝。
“我们王妃怎样那是我们王爷自己的事情,外人没有权利评说。”
冷冷的刀子往外抽了几分,肃杀一片。
“怎么,您是要当众造反了吗?虽说我们长和候府不是当朝的勋贵,但到底也是太后得娘家,你如此懈怠我们,就不怕太后怪罪下来吗?”
长和候府之所以能够同皇室有渊源,靠的不过是太后得尊荣,若不是这层关系,单单一个候府哪里有权势嫁给皇子为妻子。
“你们。”
“好了,雪阳,这件事是母亲同姐姐说的对,我是候府的女儿,自然事事要以候府为重,是我僭越了,母亲息怒。”封云汐上前,施礼,低头,神色平静,不见喜怒。
“小姐。”茉莉满脸心疼,心中万分不舍。
她不明了,时至今日,他们已然不是候府之中举目无亲的可怜人,为何还要受大夫人他们的拿捏。
“王妃。”
任凭雪阳与茉莉如何说,封云汐都无任何举动,始终都是谦卑得模样,小心谨慎,似乎是真觉得自己错了。
见她如此,王雅芝心中畅快无比,端着笑:“都是自家的孩子,说什么错与不错,以后只要谦卑谨慎便好,无事。”
训斥了几句,相安无事。
离开候府,雪阳愤愤不平,一路上都冷着脸一言不发。
封云汐忍俊不禁:“挨骂的是我,你怎么端着一副受苦受气的样子。”
“本就不是您的错,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原是因为这。
“被狗咬了难不成你还要反要与狗有争执,他们不过是要我低头,既如此那就与他们说,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何苦让自己心中不悦。”
对于这两人的刁难,封云汐不甚在意,左不过丢个耳朵过去,自己也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只不过比起自己,这雪阳似是不忿,罢了,自己该说的都已说完,不必再多言了。
各怀心中回到府中,再次针灸。
“这次感觉如何?”
平日内治疗时,楚连城都是不言不语,今日她看了一番,似乎是有些不对,故而出口询问。
睫毛微微颤动,睁开双眼,四目相对,落入眼中是那双略显清冷的眼睛。
他没说话,只是盯了一会儿。
“是不是感觉有何不对,莫不是用药不对。”
柔荑不经意的触碰,楚连城周身一僵,不自觉的别过头去:“无事。”
“感觉不对你开口说,我好调整用药的计量,治病要讲究用量,失之毫厘。”
“知晓了,你不用在问。”
楚连城面色不自觉的映出潮红,封云汐也不在意自以为是用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