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专门的牢房,小伍只能把那人绑在帐篷的椅子上。封云汐进去之后,看见那人一脸的无辜。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封云汐从一旁拉来一把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随即一脸笑意地坐在他的对面。
“我就是一个普通灾民,你们不能因为我想让您施法,您做不了就把我给抓起来吧。”那人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
封云汐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人的眼神倒是没有一丝闪躲,看来不止一次这样被抓起来了。以往可能都让他侥幸逃过了,可今日谁让他碰到封云汐了呢?
“栖息派你来的吧。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说,他在哪,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封云汐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立马严肃了起来。
帐篷里的气氛十分压抑,那人闭着嘴巴不说话,眼神也由无辜变得狠厉了起来,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封云汐实在是可惜来的时候没有带些刑具,否则几套刑具一上,那人保证乖乖地交代一切。
“不说也可以,我审过的人一开始大多是像你这样的,以为自己可以熬过一切,最后还是都说了。还白白受那一顿皮肉之苦,何必呢。”封云汐的语气似是替他感到惋惜一般。
那人扭过头去,不再去看封云汐的眼神。封云汐自然也不在意这一点,只见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缓缓打开,里面是大小不一的各式银针。
这个方法她很少用,可是如今没有刑具能吓唬他了,只能靠这个方法来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了。
只见她拿着银针,缓缓地走近那人,嘴角上扬,眼神里却没有笑意,看上去倒有些恐怖。
“咱们先从这跟最小的银针试起,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针硬。”封云汐说着就把那根最细的银针扎在那人的耳垂上。
那人疼得颤抖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发出声音。封云汐挑了挑眉,随即又拿出一根稍微粗一点的针,扎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这针法的妙处就是每一根针扎下去的疼度都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会疼痛无比,当扎到一半的时候就如同无数只蚂蚁在骨髓里爬动。当全部扎完,那感觉更是如同万蚁噬心,她使用这套针法到现在,几乎都没人可以熬过一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封云汐的针法已经快完成一半了,那人还是嘴硬着不肯说。当一半的最后一针扎下去,一阵尖叫在帐篷里传开。
封云汐稍稍停了一下,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现在告诉我,我立马就帮你把针都拔了。”封云汐将手中的银针在他的面前晃悠,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说,你快帮我拔针。”那人的额头冒着细汗,脸色十分苍白,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住了。
封云汐满意地把他身上的针都拔了下来,仔细地听着他叙述关于栖息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封云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向楚连城,似乎有很多事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