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楼时隔两周,看到盛家乐走进美都餐室时,感觉全身有些不太自在。
倒不是他这两周瞒着盛家乐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而是他没想到自己老板有心情来这里吃快餐,而且穿着非常低调。
此时的彭玉楼,身上穿着一套香港红帮裁缝手工缝制的西装,手腕上则是柏德菲腊男士腕表,外面停着的那辆吸引很多行人驻足打量,却认不出品牌的深蓝色阿尔卑运动轿跑,这些加在一起,价值超过两百万港币。
单单只是这套西装的加急费,足够外面那些人两三个月的薪水。
而约他出来饮茶的老板盛家乐,一件低调的黑色长袖衬衫,一条黑色西裤,手腕上居然是一块廉价到在香江只卖十几块都没人买的上海牌全钢手表,此时手里拎着一份文件袋,并没有急着坐到彭玉楼对面,而是停在收银台,对自己皱眉,满脸不耐烦的叶鸿信笑着开口:
“太子哥,我老妈讲她以后不卖药,关门歇业,进口药一律半价!”
“我会需要吃药?开玩笑!”叶鸿信不满的说道。
盛家乐点点头:“那倒是,不过街坊都在抢一种女见愁的药,据说蚯蚓涂上都能用来做钢钉,你不需要就算了,冻柠茶,唔该。”
等盛家乐拿着冻柠茶回了座位,叶鸿信看看又没有其他客人,自己从收银台里取出些零钞,随后喊招呼一名伙计在收银台接手,自己跑了出去。
盛家乐眼神无辜的看着叶鸿信离开美都餐室,才满意的转过头,看向彭玉楼:
“喂,车很靓,有眼光。”
“阿尔卑公司都已经被雷诺收购,这是阿尔卑最后一款自主研发,配备迪耶普发动机的靓车。”彭玉楼也笑着看向窗外自己的那辆车:“我对它比对女人更专情,女朋友这两周换了三个,但这辆车就算有一日跑不动,我都准备帮它建个车库收藏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伙计骗出去?”彭玉楼看到盛家乐耳朵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解的问道。
盛家乐随口说道:“没什么,我进来之前遇到送餐的四姐,对四姐说相信我,等在门外,一定能看到太子哥瞒着她去寻欢的画面,太子哥拿钱出去,证明我没有骗四姐。”
随后盛家乐收回目光,看向彭玉楼:“你好像不太自在?”
“当然不自在?我以为你至少同我一样打扮,就算不是同我一样找个帮戴卓尔夫人量体裁衣的红帮裁缝,也会是意大利诺悠翩雅的西装。”彭玉楼笑了起来:“早知道你这样低调,我就穿平价衣服来衬托你啦?”
盛家乐不以为意的笑笑:“我这一身黑色,是上午时,去出席坤叔的葬礼嘛,当然穿着朴素低调些。”
“这么尊重长辈?”彭玉楼一副狐疑的表情。
盛家乐叹口气:“当然,要说到做到,怕坤叔下面苦寒,帮他添些衣帽御寒,也让他安心些。”
“有什么事吩咐呀,老板?”彭玉楼注意到盛家乐放在旁边座位上的文件袋,对盛家乐开口问道。
“等下去社会团体注册处,我准备注册个社团。”盛家乐开口说道。
彭玉楼刚要点燃香烟,顿时愣住,盯着盛家乐,半响才不太确定的开口:“老板,你不会现在要去混社团吧?”
“正当社团来的,你以为我去注册那些同乡会,精武会准备满世界收保护费呀?”盛家乐笑道,说话间,把旁边座位上的文件袋递给彭玉楼。
彭玉楼接过来,先点燃香烟,随后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资料,边翻阅边说道:“不是吧,你不是要放假两周时间吗?又在偷偷搞事?开开选妃大会真的放松下不好咩?也能喊上我,让我见识下一些酒池肉林。”
不过彭玉楼刚翻阅一半就停下,看向盛家乐:“又是慈善机构,真的又要剑走偏锋?不是讲老板你做报纸走正途咩?”
“看完再讲。”盛家乐看到彭玉楼有些紧张的表情,笑着说道。
彭玉楼匆匆看完整份资料:“真的要做善事?资助学生?不符合你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