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平望着面前两个逗逼,脑子里快速回忆着,终于对上号了。
京中是有个付家,声名不显,子弟也有不少人在朝为官,只不过不是什么实权人物。
付家老家是赣州的,算是当地的豪族,当年太上皇八龙夺嫡的时候资助了不少钱粮,太上皇登基后就给了付家一些官职,不过付家是经商起家,而且专门干镖局的,都不是当官的料子。
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京中这么多官员,南宫平能迅速对上号,就是因为这哥俩还算是挺出名的。
付家兄弟二人常年走南闯北,消息比较灵通,所以只要这哥俩入城了,就天南海北的吹,也算是小有声名。
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坊间传闻,这哥俩的脑子好像多多少少有点大病,经常在京中干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而且这俩玩意长的也不像正常人。
老大付保卫,饼子脸,绿豆眼,塌鼻梁,香肠嘴唇子,很特么丑。
老二付永康,长的…和他大哥一样一样的,也很特么丑。
问题是俩人不止是长得像,那气质,那身形,也都一模一样。
俩人带着镖车,十多架,就在棚子外面,之所以要找牙行要“脚力”,像镖师这种特殊职业,官府是不允许他们带着刀枪进入一些大型城池的,尤其是京城。
而马车二十多架,哥俩也不可能一台一台往里推,所以就需要脚力,也就是苦力。
楚擎垄断牙行之前,往日哥俩是先让随从去京找牙行,牙行开出保凭,然后找苦力将马车拉近京中,点验了货物后,是存还是送到谁家的府里。
结果现在城中没牙行了,随从一打听,说就城南一个大棚是京兆府“唯一指定”牙行,哥俩这才找来。
“出三十人,给少爷的货拉到城里。”
付保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串钱,正好一贯,付永康则是冲怀里拿出了一张单子:“这是货物,点验一番,送进城中各处。”
南宫平没有伸手去接,问道:“这一贯钱,是订金?”
“自然是订金。”付保卫一副老司机的模样说道:“少爷我不知你背后的东家是何人,少爷也不需知道,但是你的东家,定是知道少爷我的,三贯钱,二十人,送入城中,办好了,再领两贯钱。”
南宫平微微一盘算,二十人,三贯钱,这俩丑家伙算是很阔绰了。
刚要回头喊上几个流民,付保卫突然眼珠子直了,望向了远处正在画素描的陶若琳:“二弟,二弟快看,绝色,是个绝色啊。”
老二付永康望了过去,顿时吞咽了一口口水:“好美的娘子。”
南宫平微微叹了口气。
开业第一单,这生意,应该是做不成了,可能还得赔点汤药费。
付保卫眼珠子都挪不动地方了,搓了搓手:“此等绝色,怎么也要一亲芳泽。”
“大哥!”付永康顿时急了:“在陈城时二弟我便将那燕来楼的头牌让与你,这一次,需二弟先来。”
付保卫满面鄙夷:“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也不怕吓到小娘子。”
老二不乐意了:“诶呦,大哥你说这话二弟可就不爱听了,你也俊不到哪里去,你看看你那绿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睡醒呢。”
“他娘的你好,你那鼻子,就如同撞在了树上…”
“你那肚子,低头都看不到自己脚面…”
“比你那招风耳强…”
一旁的南宫平张了张嘴,他真的很像提醒一下这二位,你俩就是模子刻出来的好不好。
二人一边埋汰“自己”,一边推推搡搡的望陶若琳那边走,吵闹不休。
陶若琳微皱秀眉,抬起了头,这一看,顿时打了个哆嗦:“咦,好丑。”
身后的碧华见过太多太多这种场面了,捏了捏拳骨,发出了一阵暴响之声:“小姐,我去寻根木棍。”
不知道自己正在往雷区了加速狂奔的兄弟二人,争先恐后来到了陶若琳面前,咧嘴一乐。
陶若琳下意识往后一靠,花容,有点失色。
“这位姑娘,鄙人付保卫,赣州付家大少爷,看姑娘穿着打扮,定然出自书香门第…”
“姑娘,鄙人叫…”
“住嘴,让大哥来。”付保卫指了指付永康:“这位鄙人是我二弟,付永康。”
陶若琳噗嗤一笑:“二位鄙人寻姑奶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