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尴尬,武卒和鸿胪寺主事曹谭凌乱在了风中。
楚擎照着武卒的屁股就是一脚:“愣着干什么,笑啊。”
武卒:“哈,哈哈,哈哈哈。”
福三满面得意。
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混过军伍的就是这样,是是非非分的很清楚。
瀛人在东海烧杀掠夺,便是连当年还在边关的福三都听说过。
什么使节不使节的,在福三眼里,就四种人,昌人、不是昌人,只要不是昌人,最好都砍死,一个不留。
曹谭也听说过楚擎的大名,这家伙出道四个月,以平均每个月弄垮一个侍郎被京中人“津津乐道”。
按照大家的说法,楚擎似乎对整侍郎“有瘾”,而且一看就是有计划的。
第一个月,没什么实权的工部,右侍郎広海尚被搞了。
第二个月月末,开始向着有实权的礼部进击,礼部左侍郎周有为垮台了。
第三个月月初,这家伙已经开始挑战吏部了,给吏部左侍郎李文礼弄垮台了。
第四个月的时候,这小子明显是觉得左侍郎没挑战,整了个大活,礼部右侍郎章松陵,挂了。
现在礼部老大是尚书曹悟,下面一个侍郎都没有,这叫个什么事啊。
望着哈哈大笑的楚擎,曹谭都开始腿肚子转筋了。
难道这小子,已经不满足于搞六部衙署了,准备换换口味折腾九寺?
还好,楚擎今天心情特别不错,没有为难他,带着福三走了。
本来楚擎只是看不过眼,纵马入城,抽几鞭子都是应该的。
可毕竟是外宾,涉及到国朝颜面,楚擎不愿意招惹是非,加上没有百姓受伤,意思意思就得了。
不过临走之前楚擎还深深看了眼马上的牛蛙,将这个瀛人的面容记在脑子里,想着以后有机会的再好好收拾收拾这群王八蛋。
“不说瀛贼总在东海烧杀掠夺吗。”楚擎一边走,一边问着福三:“怎么还舔着个脸跑昌京当使节呢?”
福三也算是京城百事通了,稍微一解释,楚擎明白了。
瀛贼总是跨海前往东海三道的沿海城镇烧杀掠夺是真的,瀛岛派来使者成了外宾,也是真的。
因为瀛岛官方根本不承认,非说那些瀛贼和他们没关系,还舔着脸说要是昌朝有能力抓着那些瀛贼,直接弄死就行,反正和他们官方没关系。
可实际上,大家心里和明镜似的。
那些烧杀掠夺的瀛贼,穿的的确和流寇似的,破破烂烂,不像正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