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电筒有模有样地观察了一会儿。
“从外形看应该不是炝色料的假料，不过瑕疵太多，不像是好料子。”
顾楠一静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了前车之鉴，皇甫西弦主动询问顾楠一的意见。
“你有什么看法？”
顾楠一伸手拿起玉石，敛眸查看了一番。
“瑕不掩瑜，可以赌一把。”
身后突然冒出一声嘲讽：“切，说的你懂似的。这块料子色泽不均，出水的可能性不大，你肯定亏了。”
顾楠一转身朝来人看去，有些面熟，想了两秒钟，三百万秦俑一闪而过。
唐威双手环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顾楠一和皇甫西弦面前。
“小丫头，上次让你捡漏了一尊秦俑，你还真当鬼市遍地都有真货让你捡啊。”
他轻蔑地朝顾楠一手里的毛料瞥了一眼。
“古董我不敢说，但赌石方面我可是专业的，这块石头要是能切出水来，我唐威就认你当祖师奶奶，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顾楠一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说说看。”
唐威眯起狭长的丹凤眼。
“如果我赢了，你上次坑了我三百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返还给我一半吧。”
“你若输了呢？”
“输了喊你祖师奶奶，从此以后我淘到什么好东西，首先孝敬给您呐。”
顾楠一眸光晶亮，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自己送上门来认祖宗，她也不必要客气。
“好。”
见顾楠一爽快答应，唐威心里乐开了花。
哈哈，死丫头，这次你可要栽到我手里了。
就这块破石头，要真能切出水，他都敢直播吃翔。
顾楠一抱着石头去结了账。
皇甫西弦一脸担忧。
“楠一，你刚刚不该冲动答应和唐威打赌的，他明显不怀好意，而且，这块毛料的成色的确差强人意，万一赌输了，你还真要还给他150万？”
顾楠一神情淡然：“就算赔他，我还是赚了。”
皇甫西弦见她不以为意，也就没再劝说什么。
唐威对这里比较熟，很快联系了切割玉石的师傅过来。
眼见这边有人现场切石，转瞬间吸引了大片人流过来。
“吆，这是谁买的毛料？一看这成色就不行啊。”
有人拿起强光手电筒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虽然不是炝色料，也是最次品，多少钱买的？”
唐威竖起两根手指。
问话的人连连摇头：“血亏，切开了一文不值。”
唐威满脸笑意。
“就是说啊，南疆的矿区满地都是，呵呵，这小姑娘还非要买，就当是花点钱买个教训吧。”
切割师傅好意地提醒：“顾小姐，料子不切的话也许还能转手，如果切了里面不见水，可就真的是一块废料了，您考虑好。”
“不用考虑，切。”
切割师傅见顾楠一铁了心，也就不再劝说：“打算怎么切，您给画个线。”
顾楠一拿起黑油笔，沉静的眸子盯着玉石毛料看了几秒钟，随即在上面画出了切割的范围。
画了线，切割师傅也就好操作了。
石头放在切割板上，随着切割机发动后，石头的外层一点一点地被切割掉了。
眼看三分之一都切了，依旧不见出水。
就在众人断定这就是一块废石的时候，切割机突然停了下来。
切割师傅眼珠子凸起，震惊地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出水了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