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和蔼的目光朝顾楠一看去。
“小朋友，今天和你见这一面，老头子我觉得很荣幸，像烟流古法这种已经失传已久，甚至在古书上都鲜少有记载的南疆蛊术，本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烟流古法也是南疆的一种蛊术，因为南疆蛊术都是以子嗣传承下来，这个几百年前曾出现的蛊术，像是一朵绚丽的烟花，稍纵即逝了。
即便是如今南疆那边蛊毒高手，也已经不知道烟流古法的配置方法了。
顾楠一问出自己的疑惑。
“祁老，您是怎么知道烟流古法的？”
烟流古法也只是在五百年前短暂兴盛了几年，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再加上这种方法又是出自南疆那边，至今流传下来的相关历史，并没有关于烟流古法的记载。
虽然祁老是国宝级的考古专家，但他能知道烟流古法，也很让她意外。
祁老笑了笑：“我曾在南疆待了二十多年，有幸认识一位当地的蛊毒高手，听他提起过，南疆那边曾经兴起过一种用昆虫磨粉配制的颜料叫做烟流古法，这种颜料可以掩盖住原本的字迹和图案，五百多年前，南疆那边的部落之间连年征战，这个烟流古法曾大量用于军事密报的使用，后期也不知什么原因就失传了。”
提起这件事祁老觉得是一大憾事。
一旁的傅云琛问道：“王崇文是帝都人，根据史册记载，他常年位居京城，怎么会知道烟流古法的使用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猜测这烟流古法很可能和王崇文那位挚友无尘有关。”
顾楠一眸色深沉，淡淡道：“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何必再执着于真相呢。”
祁老赞许道：“不错，已经过去五百年了，真相对我们而言已经不再重要，顾丫头，你对考古可有兴趣？”
老爷子眼睛里透着精光。
不等顾楠一开口，傅云琛道：“老师，您今晚住在哪儿？”
“你先别管我住哪儿！”老爷子嗔怒地瞪了傅云琛一眼。
心里暗道：臭小子，你偷偷摸摸认识这么一个宝贝竟然还要藏着掖着，你小子不继承我的衣钵就算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你还想搞破坏？
转过头，祁老爷子表情秒变笑脸。
“顾丫头啊，我看你在鉴宝方面很有天赋，你想不想学考古？这可是一门神圣的职业啊。”
傅云琛嘴角抽了一下，轻咳一声。
“经常下墓对身体不好，女孩子更不能长期呆在阴气重的地方。”
祁老那双眼睛顿时凸了起来：“别胡说，我研究的是史前文明，下墓的机会屈指而数。”
“跋山涉水也不好，女孩子不适合吃这种苦头。”
“傅小五，你是想气死我？”祁老爷子彻底怒了。
傅云琛淡淡道：“老师，您身体看着还很硬朗。”
祁老：……
吸气、呼气。
压下心里窜起的怒火，祁老转过头看向顾楠一。
“顾丫头，你还在上学吗？”
顾楠一如实回答：“我在平成一中读高三。”
祁老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眼底的光芒越发铮亮。
“你一个高中生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知识储备的？”
顾楠一：“可能是喜欢吧。”
她真想拍拍老爷子的头说：小伙子，我比你大。
祁老点点头：“说明你在这方面有过人的天赋，如果不走这个专业实在太可惜了，顾丫头，这是我的名片，再过两个多月你就该高考了，如果对考古专业有兴趣的话，就来帝都找我，当然，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这么一颗好苗子，如果不经过他亲自培养，真怕她一身的才华就这么浪费掉了。
顾楠一恭恭敬敬地接了祁老的名片。
心想，华科院的院士穆老还等着她去一起研究数学，这边华科院前副院长、考古界的传奇人物又要拉她去学考古。
突然有些头大。
顾楠一接了名片，祁老关切地问道：“有打算报考的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