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翻阅着各处递上来的奏折,在看到这一本时,心情极佳,但在看到下一本奏折的内容时,神色却又冷了下来。
这本奏折是越王呈报的,说是八月十五的中秋夜宴,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不能前来。
自旱灾之事后,越王海不曾入京,便已是「病倒」,一直在王府内养病不曾外出,更不曾入宫复命和拜见太子。
太子自然十分不满,但越王此次赈灾,在旁人眼中也是劳苦功高,不能辱没,且之前的流言也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乃是越王所为,也就寻不到什么可以问责的理由。
此时越王装病,太子更是无可奈何,只能忿忿,「这个越王,当真也是老女干巨猾,着实可恶。」
「殿下息怒。」宋景韫道,「不知殿下可知道黄鳝?」
黄鳝?
太子愣了愣,「似乎知道。」
只不过活的没有见过,只吃到过,味道还算不错。
「黄鳝素日窝在洞中且滑不留手,抓起来十分费力,时常让抓捕之人颇为头疼,但有经验的抓捕好手并不心急,会以诱饵诱惑其出洞后,再一举拿下。」
「你的意思是……」
太子略垂了垂眼眸。
要等,而且是要有耐心的等。
但引诱黄鳝出洞是需要诱饵的,那能让越王有所行动的诱饵,是什么?
太子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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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了秋后,荀元柏越发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