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大门而先,男帅女,女从男,夫妇之义由此始也。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
“天地、君臣、父子、夫妇,自有先后顺序,‘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天经地义,理所当然。难道《礼记》写的也有错吗?“
那个中年男性蛛人走了进来,身上顶盔掼甲,在议事厅的灯烛照耀下更是显得金光闪闪,气势逼人。
老蛛人往前迈出一步,厉喝道:“青衣,如今并非战时,你‘天虫将’的头衔也早被收回,现在不过一平民耳!为何不经通传,便擅闯议事厅?”
“哦?我一介平民不能入议事厅,为何他一个地表奴隶就能光明正大待在议事厅里呢?”中年蛛人冷眼看了一下吴求道,眼里满是杀机。
嗯?吴求道眼睛一眯,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绣娘站起身来:“他不是奴隶,反而是我的救命恩人!主母,儿在及笄礼时遇到了凿齿袭击,是恩公于危机之时救了儿的性命!”
青衣冷笑一声:“我西陵氏及笄礼,向来都必须为外出少女独立完成,不曾闻有外人相助的也称得上‘独立’二字!圣女,我看你说话之前,还是小心一点吧!”
“这……”绣娘犹豫了一下。
于主座上高坐的主母突然开口,打断了绣娘与青衣的争吵:“此事不用再吵,便将这小家伙视作绣娘的俘虏也无不可。青衣,你先说说,为何无端在承平之日披袍擐甲,闯入议事厅吧?”
青衣行了个军礼:“禀主母,我们的探子发现,地下城的紧那罗一族有异动,很可能又要向我们西陵氏发起进攻了!青衣建议,立即发布《征将令》和《召兵令》!”
主母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又有紧急军情了啊!”
“我以为,如此紧急关头,应该立即编户齐民,发动全体族人!将所有蛛奴和外来人丁充入炮灰营,以御紧那罗大军的第一波攻击!”
针对我?吴求道瞥了一眼青衣,笑道:“这位青衣……将军?我也不知道你的具体头衔了,我就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啊,不知你介不介意我问一下?”
青衣轻蔑地瞥了吴求道一眼,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老蛛人假意咳了咳,说道:“小友乃是立说之大才,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友若是发现有何不妥,不妨面刺青衣将军之过啊!”
吴求道问道:“我听说从古至今,这紧急军情,向来是驿递八百里加急传书,马死换马人死换人,信使连吃喝拉撒的时间都没有,浑身上下臭烘烘的,那叫一个邋遢!”
青衣将军脸色一变。
“怎么传到了青衣将军这里,还有时间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戎装啊?看来将军就是将军,不紧不慢,胸有成竹,不愧是国之干城啊!”吴求道战术后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