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才驻守的城墙上,还忠于他的部队,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穿的竟然还是秋装,
他们浑身打着筛子,甚至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浑身青紫但他们依然镇守在张逸才吩咐的岗位上,
突然,在大雪中,传出了刀出鞘的声音,一伙黑衣人静悄悄的摸上了城墙,刚才的声音正是他们发出来的,
“唔……”
一抹刀光闪过,一名士兵被划破了喉咙,那被开了口子喉咙,才是大雪纷纷时节,结成了冰渣,带走了一位年轻的生命,
那群黑衣人如同黑夜的使者,悄无声息的杀掉了外面所有的士兵,
一直杀到了张逸才的面前才停下,看见张逸才,那伙黑衣人之中走出了一个人,拉开帽子,正是金哲,
张逸才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哲,金泽脸上闪过了一丝愧疚,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拱着手弯着腰对张逸才说道,
“将军,陛下下令,从今天起,您解除一切职务,关入天牢”
张逸才闻言也没做反抗,慢慢脱掉了铠甲,边脱还边面色平静的问,
“金哲,这个主意谁给你们出的?李义山?纳兰右慈?还是元左溪?”
屋子外面大雪纷飞,可金哲却汗流浃背,金哲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将军,您放心我一定会保你平安的”
张逸才面对这一大礼,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重复那句话,
“李义山?纳兰右慈?还是元左溪?”
金哲只是闭口不谈一直磕头,张逸才心中已有了答案,转身跟着那伙黑衣人走了,原地只留下了金哲在那里磕头认罪,
天牢里阴森潮湿,蛇鼠横行,连烛光都是昏暗的,那些死刑犯都在讨论今天刚关进来的大人物,
就在一个牢房里,张逸才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浑身被玄铁锁住,身上的气劲一降再降,两个闪着寒光的钩子,闯过了张逸才的琵琶骨,
牢房里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
“虎爷,多少年了?好像自从开国开始就没几个享受这个待遇的,你说他是犯了什么罪?”
一个长的明显比其他囚犯老的老囚犯指着张逸才摸着自己的胡子夸夸而谈,
“凭老夫的见识!我也没见过”
那老囚犯说完这句话那群围在一起讨论的囚犯一片唏嘘,
“虎爷,白活那么多年了!你平常不是总说自己以前是个官儿吗?朝堂上的人都认识,怎么这个就不认识了?你是不是骗我们?”下面一个胆大的公开打趣那个老囚犯,
为老囚犯也是个脸皮薄的,经不住这么刺激,涨红了脸颤颤巍巍扶着栏杆走到了靠近张逸才身边的位置开口询问道,
“小兄弟,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在下当年也是刑部的,好多年没见过这个刑法了,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那老囚犯打着官腔和张逸才询问,
可半天,张逸才也没说出一句话,双眼死寂的盯着地面,嘴里的鲜血好像什么流都流不完,
那老囚犯顺着张逸才的目光看去,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其他囚犯坚持也纷纷围了过来,那老囚犯颤颤巍巍的说道,
“舌...舌头,这是割舌之刑啊!”
闻言,其他囚犯也纷纷朝张逸才牢房的地面看去,果然,一截鲜红的舌头掉落在地面上,众人纷纷收起好奇,
拉起老囚犯远离了张逸才,在这个监狱里要想活的久就要离这些罪大恶极的记得远一点,万一靠得近了被诬陷成同伙,死之前还要来上这么一遭,那可真是有苦难言啊!
而被他们讨论的对象张逸才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他所有的力气早已经用尽了,琵琶骨被穿,舌头被剪,在这一天之中,他遭受的痛苦难以言表,
他现在除了痛就是恨,他的舌头正是被那些想要投降的世家给割下来的,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楚皇死了,皇后也死了,叶家没了,曹家也没了,离阳和大楚达成了约定,大楚称臣,年年上供,姜拟成了新皇,曹长卿回来了,
而约定必定有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打没了离阳数万大军和硬扛了北凉俩月的张逸才,姜拟太小,曹长卿根基太薄,根本抗衡不了满朝的世家,
“张逸才”于昨夜出门割首献城,而冒充他的人正是背叛的金哲,
现在张逸才的心,不知道是恨还是不恨,经过这一连串的大起大落,他的心境也随之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境界有三品进入了金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