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哥……”
容澈拧眉看向她:“你还要孤说第二遍吗?”
闻言,季莹泪珠滚落,这次倒是哭得真切,不知是被慕云卿气得还是被容澈吓得。
容澈看向慕云卿,面上倒还算温和,只是他心下究竟如何想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语气稍缓,说:“她年纪小不懂事,或许跋扈骄纵想要捉弄一下慕姑娘,但绝不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想来是这当中有何误会,或是一时糊涂被下人挑唆也是有的。”
顿了顿,容澈笑道:“不过好在慕姑娘安然无恙,孤也下令将她禁足国公府,也算是给了慕姑娘一个交代。”
言外之意便是,此事到此为止。
慕云卿再是如何占理,她也终究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容澈堂堂储君,东宫太子,能将话讲得这般客气已是纡尊降贵,她若再得理不饶人,在别人眼中便是不识好歹,也会因此得罪了太子。
国公府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着太子的面她动不了季莹她心里清楚,她若就此丢开手给季莹一个台阶下,多少不至于让场面太难堪,而太子也不会揪着季晖的伤不放,毕竟若严查季晖受伤一事,季莹害她的事也势必闹得沸沸扬扬。
左右在场之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怎么回事,她倒不拘泥于那些表面功夫。
慕云卿心里想得明白,刚要顺着太子的话说,不想容珩却又开口道:“太子这话也未免说得太过轻松了,若非慕姑娘侥幸没有被季晖遇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话看似在帮慕云卿抱不平,实则不过是在提醒她季莹作的恶,想利用她继续生事而已。
慕云卿在心里冷笑,只觉得容珩与季莹他们那些人一丘之貉,一样的令人作呕,并无不同。
容凌向来为容澈马首是瞻,这会儿见容珩挑事,便回击道:“四哥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儿怎么怜香惜玉起来了?”
容珩义正言辞道:“我不过就事论事。”
容凌嗤笑:“到底是就事论事,还是存心挑事,四哥自己心里清楚。”
容珩还欲还言,不防容锦那边忽然向季莹发难。
他负手而立,眉目清寒,虽俊美无俦却高不可攀,他冷冷看向季莹,声音冷冽非常:“赔礼。”
季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容澈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小王爷这是做什么?”
容锦目下无尘,凉声道:“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犯了错就该受罚赔礼,天经地义。”
季莹心高气傲,又一贯瞧不起慕云卿的出身,让她当众给慕云卿赔礼简直跟杀了她无异。
慕云卿疑惑地看向容锦,不懂他为何这样做。
四目相接,容锦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温然淡雅,一个清冷俊美,当真秀美如画。
他微微垂首望着她,眸中霜色尽褪,漾出无限柔情,他似是猜到了她心中疑惑,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给你撑腰。”